这话刚落，对面就坐上了一个人。
李五爷原本就坚毅的脸庞，眼下越发严肃。
“陈姑娘刚刚说什么，不妨同我再说上一说？”
这一下着实是将陈秋水给吓到了，不由往左右看了看，瞧着没旁人，这才缓了口气说：“不过是和莲心说说哪家的胭脂水粉好罢了，没什么的。”
“是这样吗？可我刚刚去听着陈姑娘提到了我。”下一瞬，李五爷已经将刀给放到了陈秋水的脖子处，“不妨陈姑娘和在下走一遭。”
陈秋水只得跟着李自清走，最后被关到一处空置的屋子里头。
出来后见了世子夫妇。
“陈姑娘真是精明透顶的，同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稍有不慎，便不知被发觉了什么。”辛九娘心有戚戚焉。
李五爷说：“再发觉了什么，如今也半分说不出来。”
又道：“世子妃谨慎。”
辛九娘又想着他平素是和长公主走得近的，如今大家姑且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就径直问说：“先前去长公主府里头的时候，偶李自清然之下撞见柏大人和长公主极为亲近的样子，一直好奇着，想着李大人合该是知道些详情的，不妨就来说上一说？”
李自清一想，便也知她说的是那次里温芸夕偶然被人给带进去长公主府的后院里假山处的事情。
就道：“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事，世子妃也知道长公主和长兴伯向他来不和，如今都分居两地的。”
“可长公主是个重欲的人，如她这般位高权重的皇家公主，多的是有人自荐枕席，柏大人曾经也是一个。”
“不过长公主不大喜欢他这种较为腹黑类型的，也就那一次之后便不大联系了。”
辛九娘听着李自清的话，自觉得深深震惊。
虽然也知道柏华清内里就是个攀龙附凤的人，不过生了张好嘴皮子，又有一张迷惑人的脸，肚子里又有点墨水，才不易让人看清他的内里。
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长公主跟亲自荐枕席。
长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妹妹，如今却也四十有五，只能感叹一声这人真是被权力给迷晕了眼，就为着这些能将自个儿给卖了。
李自清去了许久，辛九娘才回过神来，末了却是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拉扯着温怀瑾的衣裳道：“我这六姐夫真真竟沦落至此，也是让人唏嘘感叹良多，就不知我那六姐姐如今又是个什么状况。”
温怀瑾叹道：“这事也寻常，多的是为了些许钱财便将自家孩子卖入公侯府中的，柏大人跟那些人也没什么不同，要说不同就是他所求的多了些罢了，不过是你不多见罢了。”
辛九娘转头一想，却也是这样。
这方才回了自家屋里，温芸英在闺阁里，却已是差点要闹个天翻地覆的。
原是该吃饭的，却哪里料得温芸英起来后不曾看见辛九娘，便使起了小性子，竟是连同午饭都一齐没吃。底下人心知，若是这样当真直等到她回来后，怕是世子妃要责罚她们的，又一个劲的哄着温芸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