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朱颜改,先帝还想废太子。
那些年里,太后和皇上也是苦过来的,母子两个相依为命,若没有太后,想是当年,皇上就没了。
也因为此,皇上对太后一贯是尊敬的。
只这尊敬,因着贵妃娘娘,给变了。
太后厌恶陈贵妃,就如同当年里厌恶朱颜改是一模一样的。
眼下太后雷霆大怒,陈贵妃伏低作小道:“皇上,不要说了,将太后气着了反倒是臣妾的过错。”
陈贵妃不要他说,皇上才偏要说。“贵妃之所以来迟,是因为窈窈的缘故,贵妃求朕给窈窈赐婚,因说的时间久了些,这才姗姗来迟。”
太后看向窈窈公主。
窈窈公主亦是有些不好意思说:“皇祖母,窈窈心中有了人,于是才央求母妃给儿臣做主,因这人多少有些荒唐,母妃这才同父皇商量,因此多费了些时日,说来还是儿臣的过错,还望皇祖母能饶了母妃。”
太后的面色这才缓了些。
“既有窈窈给你求情,你便起来就是了,也别再去故作委屈,平白的没意思。”太后一边又关照的问窈窈说:“那你跟皇祖母说说,究竟是对哪家的好儿郎有意思了呢?”
公主斜眼朝着下头看去,低声同李太后说了一声,又忙低下头。
太后道:“说的是谁,哀家都没太听清楚。”
窈窈公主于是这才又说了一声道:“是柏公子。”
“柏公子又是哪个?”太后朝着底下看去,“太傅倒是姓柏,不过不是早就告老还乡了,却也没听说他有哪个子孙在朝为官的。”
皇上就在太后耳边说:“有的,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不过刚入朝,母后不晓得也是正常的。”
这时在孙武淼跟前坐着的人就起身道:“臣柏华清见过太后、皇上。”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能在今年的科举中拔得头筹,想来肚子中也是有些墨水的。”太后沉吟,“只是之前也不曾听柏太傅说过他还有你这么个儿子。”
柏华清就解释道:“臣并非是父亲亲子,不过是从别枝上过继来的,有幸能得父亲教诲罢了。”
“你喜欢他?”太后转过头来问公主。
窈窈公主低头道:“儿臣觉得柏公子极好。”那副羞羞怯怯的模样,不用说便能看得出来。
太后又问柏华清说:“你觉得公主如何?”
柏华清复又跪下说:“公主金枝玉叶,只是臣出身粗鄙,怕配不上公主。”
那言辞中竟全然是推拒之意。
公主当了真,和柏华清说道:“本宫说你配得上,你便是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