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要出去,陈秋水也很是好意思的贴上来说:“我和窈窈是姐妹,如今义母去了,独剩下我们两个,闻之窈窈有恙,怎么能不赶去安慰。”
这话说的倒是入情入理,也没理由拒绝。
却说到了那里,公主委屈的不能自己,哪里能顾得上跟前是不是有自己讨厌的人,就对着陈秋水哭诉了起来。
倒是柏华清,谢过了宋氏和辛九娘的一番好意,又拜托她们好好开解开解公主。
听着窈窈哭诉了一番,方才知道是为何。
原是这窈窈竟就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有孕了,这倒跟她之所以搬离孙府无关,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窈窈公主道:“我刚嫁过去,母妃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便昏迷了两日,等醒来的时候,想进宫去探望母妃,竟被柏氏拦着。”
“她不但拦着,还净说些难听的话,道是‘你是公主便是去找死,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到头来担责任的却是我孙府’,她让人将我给软禁起来,这一关便是七日。”
“我心中委屈,柏哥哥便开解我,我也就念在柏氏是他姑母的份上给忍了,可后来,竟听底下人说孙家姑娘竟对华清是有企图的。”
“若是依着我以前的脾气,哪里会忍得住这些,不当即上前去撕了她们才怪,她们竟是得寸进尺,还在背后说我,我气急之下就要搬出来,柏哥哥自也随了我。”
说来说去都是因着一些琐碎的事,宋氏有些失望,回来的时候就跟辛九娘道:“不过是些闺阁间的事,却是看不出来柏华清和孙首辅之间有什么。”
“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辛九娘却看的极开道,“眼下看只是公主和孙家姑娘们一些琐碎的事情,好似影响不了柏华清和孙首辅,只是长此以往,孙首辅自然向着自家姑娘,柏华清又不能不顾公主的利益,更不要说公主如今还有孕在身呢。”
“他柏华清之前就想着攀龙附凤,看不上孙家的姑娘,于是尚了公主,可惜陈贵妃失势,如今公主和孙家姑娘有矛盾,他一时能转圜得来,长久下来却不一定,也难免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真真是捡了芝麻丢西瓜,等到了恰当的时候,自是叔父下手的时候。”
宋氏道:“我怎么没想的明白。”
辛九娘淡笑应着,心下却想着,若这事换了旁人,她怕是还要思索一二,可若是柏华清,她最是了解他了,向来是个贪心有余的。可惜他逍遥了一世,如今到底是该还的时候了。
又怎么可能像上一世那般,扶摇直上?
陈秋水哄了公主之后,悄悄的进了宫里,去看了太后。
太后彼时正在小憩,听着人说是清河郡主来了,就径直让她上来。
陈秋水道:“实是臣女来的不是时候,却也是事情紧急的缘故。”
“当日哀家救你出狱,看中的是你有用,让你扳倒辛氏,如今你去到端王府未有几日,怎么竟是就这般过来了,可是有眉目了?”太后未曾睁眼,就有些眯眼问道。
“倒是让太后失望了。”陈秋水道,“却不是因为这个,说来世子妃有多难弄,太后也是晓得的,况她又不是孤身一人,和宋家、孙家这些清流之辈皆是有姻亲关系,是以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臣女过来是说另一桩事情,也是因为晓得太后和孙家关系甚是亲近,如今孙家那头却是有些变动。”
“概不过是因为窈窈下嫁给柏大人,却之前的时候,孙首辅也想让孙家姑娘嫁给柏大人,不料圣旨先行,孙家姑娘心头有一口气,就在窈窈下嫁过去后,公主和孙姑娘便卯上了劲,现如今窈窈觉得自个儿受了委屈,撺掇着柏大人搬了出来。”
“你是想说孙首辅和柏大人之间因着窈窈的缘故怕会闹翻?”太后有些不甚关心道,“那是孙首辅自家的事情,哀家还没那么闲,去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