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遭了人嫉妒。不过是那日中秋宴上皇上多看了她几眼罢了。
对温维帧,魏咏鄯还是有感情的,她自小喜好安静,不如活泼可爱的孩子讨喜,每每在旁人中间都是个另类,却惟独温维帧,这个在当时最最尊贵的小世孙主动过来说要和她做朋友。
那时候她也不过是五岁。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母亲也曾问过她中意谁不,她也曾异想天开的说是温维帧。
父亲同母亲每每都是不赞同的。
母亲说:“他若只是端王府的世孙,又有着你九姑姑的面子,嫁过去也不说什么,可他如今是皇上,不说匹配,你要嫁给他,是做妃还是做后?”
“他是皇上,便注定不了会是你一个人的丈夫,你要和那么多人去争,一不小心便没了性命,只看如今太皇太后中意的李姑娘和柏姑娘,哪一个家世都比你好,真要捏死你,便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现在是有母亲护着你,真要进了宫去,你便得一个人去面对那么些刁难。”
“或许你还想着,皇上会护着你,可皇上如今羽翼未丰,尚且自顾不暇,又如何护着你,便护着了你,才真真是让你招妒呢。”
当时只觉得母亲是杞人忧天,可如今她还没进宫呢,李如意和柏九思就已经这般看不惯她了。
魏咏鄯是有些怕的。
她生性寡淡,并不曾有什么必须要得到之物,唯一想要的,也不过是维桢哥哥罢了。
可若是她不能给维桢哥哥带来助力的话——毕竟她的家世并不算好,更不若李姑娘和柏姑娘,即便是嫁给维桢哥哥,也不过是成为他的拖累罢了。即便是被猛踢了几脚,魏咏鄯也并没有哭泣,回想着以往种种,她逐渐站了起来,又是那个宠辱不惊的大魏第一才女,对着柏九思和李如意道:“我晓得你们为何针对我,只是我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丝毫比不上柏姑娘和李姑娘,也并不曾想要高位,想来是柏姑娘错怪了我。”
柏九思这才惊讶的看了魏咏鄯一眼,而后又道:“你识趣便好……”
而在正殿中,太皇太后接见的并不是旁人,正是魏咏鄯的母亲孙若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