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屋里,反复想着今日种种,总是觉得不对劲。
裴金玉是再成熟不过的人,他不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小事便赌气什么的,那么又是为什么会突然和她说出那样的话。
总之,一定是有原因的,辛九娘想来想去,总是想不到为什么,一时便也失去了睡意,就在外头吹了大半夜的冷风。
直到后头春红来瞧她,才发现辛九娘在外头坐着椅子便偏过头睡着了。
忙让人将她给扶着到了内室中,辛九娘半梦半醒的躺在床上,抱着春红的手便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春花上前摸了摸辛九娘的额头,同春红道:“不好,姑娘好似有些发烧。”
辛九娘这一病就病了许久,辛魏氏在她身边陪了许久,过了一些时日,病倒是好了许多,然而她整个人还是恹恹的,不说话。
辛魏氏自然着急,也问了缘由,却只知道是去了裴家一趟,回来后便成了这般模样,再问其余的,辛九娘却是不肯说,也不让春红春花说,却将辛魏氏给气到了。
辛魏氏预备着赶明儿去裴家一趟,辛九娘不说,裴金玉将她孩子弄成这般不言不语的模样,也要给出个解释。
却正逢这个时候,辛小姑从外头回来了,一听闻辛九娘病了,自个屋里也没回,便先来了辛九娘这儿。
辛魏氏知道辛九娘和辛小姑感情由来好,不似姑侄,反似闺中好友,也期冀着不论发生什么事,辛小姑能够安慰安慰辛九娘,便让她们两个人独处。
辛小姑待辛魏氏离去,屋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就坐到辛九娘的跟前问说:“这情况我大致也了解了些,就知道是裴金玉那厮从邵都回来也没同你说,你去裴府看望他时,回来便成了这个样子,你不同大嫂嫂是是为什么,眼下我们两个人,总是能说了吧。”
“小姑……”因许久不曾说话,她的喉咙着实干燥的很,这一动便很是难受,声音都有些撕裂的痛,“真没什么,就是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到裴金玉不要我了,大概入梦太深,深到信以为真,于是就病了。”
“强词夺理!”辛小姑当下却说,“我要看不出你说的是谎话,那我白当你小姑姑了,不管如何,定然是那姓裴的伤着了你,敢伤我的小侄女,我定然要让付出代价,你就等着吧!”
辛小姑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也不去理会辛九娘在后头叫她,兀自回到自个屋里,便朝着丫鬟问说:“先前太后送给我的那把剑你放到哪里了,快快给我拿来。”
说着便提着把剑去往裴府去。
她这般气势汹汹的去到裴府,见着的下人都吓着了,连上前要挡着,偏挡不住她,只得去同裴夫人去说。
辛小姑还未到了裴金玉的院里,就嚷嚷道说:“裴金玉你给我说来,却是被哪个美娇娘迷惑了心神,却要抛弃我家九娘,不妨出来说个清楚,我也好去砍掉那狐媚子的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