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听着似是极为动了心般,忙问说:“这倒是可行,就是怕二少夫人嫌弃我笨手笨脚。”
“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我们二少夫人许巴不得有你这般人在她身边伺候着她,遇事多提点着少夫人呢!”毕春转眼却有些为难道,“就是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在二少夫人跟前提起你,你总要为我们少夫人做些事情。”
春红当即很是果断说:“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我们是同乡,我当然不会为难你,这事对你来说容易。”毕春就靠近春红的耳边说,“就是想说让你将一件物事放到你们家姑娘的房里,剩下的事情你便不用管了。”春红听着面上尤有犹豫。
毕春就说:“总归如今你是在九姑娘跟前算是亲近的,往她房里放些东西就很是容易,还可以借此机会搭上我们二少夫人这根高枝,何乐而不为呢。”
“这倒也是。”春红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总归她对我也不好,我何必对她守忠,你要我放什么东西,尽管说吧。”
毕春就去自己的床铺上的枕头垫下边,将在老夫人那头刚瞧的簪子给拿了出来。
春红默默收下,说:“你就等着吧,不过说定了,等事成过后,一定要在二少夫人跟前说说我的好话。”
毕春连连点头。
只到了第二日里,春红却将簪子给呈到了辛九娘的跟前,辛九娘只看了一眼,便将这赝品给放到了一边。春红尤有心惊说:“姑娘,您原先说要同奴婢演一出苦肉计,等着鱼儿慢慢上钩,奴婢想是谁也没想到会是二少夫人,这二少夫人不过刚刚进了我们府里,同您又是生的什么仇什么怨,不过听了您在老夫人那头说的一嘴什么‘弄丢了这枚簪子会如何如何’竟当真了,还要以此要陷害您,这书香世家的姑娘,却也有如二少夫人这般心肠狠毒的人。”
辛九娘就笑笑,这陈水月是二哥哥的夫人,同苓姨娘那都是一丘之貉,眼下瞧着是没什么矛盾,可等到以后辛华英没在这次春闱上够得名次,回到辛府和她哥哥相争那是必然的。
而陈水月到底是辛华英的妻子,如何同她能和气得了?
眼下却不过是小打小闹,却而已是凑巧的很,这六姐姐同二嫂嫂便有哪里不能说私房话,偏去了她大姐夫的酒楼中,被人给听了个彻底。
辛九娘便借着陈水月这颗不安分的心,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辛九娘同春红说:“让我们在二嫂嫂跟前的人将这东西哪里来的送回到哪里去,就放到二嫂嫂的闺房中。”
春红便领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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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春红从毕春手中接下簪子没多久,老夫人那头却也发现簪子不见了的事,初始没敢张扬,就将辛魏氏给叫了过去,忙让人帮衬着去找。
这时陈水月却突然跳了出来说:“祖母,当日孙媳妇听过说这簪子来历不凡,这般贵重的物品,如今乍然丢失,定然是府中不晓得何人动了贪心,再想想这些日子来能有机会接触这簪子的人,说不成就是这人。”
老夫人就先让人将风荷院里的人都搜了一遍,最后自然是一无所获。
这时陈水月又说:“尤记得当日九妹妹见到这簪子时是何等的惊艳,又许不是九妹妹瞧着实在想戴的很,便不问自取了?”
这话一说,辛魏氏自是不喜,就对着陈水月说:“九娘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却至于为着一个簪子却做这等事情,你切莫要血口喷人。”
“九妹妹是母亲的幺女,母亲难免偏爱,可若当真无愧于人,便不妨去查一查便知事情结果了。”陈水月却是激动的同老夫人说。
这时李嬷嬷却也道:“先前的时候确实是看九姑娘很是喜欢的模样,说不成是拿过去玩玩,老夫人过去问问也是使得的。”
辛魏氏还是知道李嬷嬷如今是向着她们母女的,如今这样说,难道这里头有别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