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魏氏瞧见了秦楚生,也不免说上一声,“四弟,今日是我连累你了。”
若非苓姨娘视辛魏氏为眼中钉,也不会将秦楚生给牵连进去。
只秦楚生自幼的时候就在魏府,同辛魏氏一同长大,彼时魏家的三位兄长都已成人,能陪着辛魏氏玩的也就一个秦楚生,两人之间感情也是很深厚的。
秦楚生挤出一个腼腆的笑来说:“阿姐,没事的。”
“老爷还在这边看着呢,夫人能和旁的男人眉来眼去的……”能说出这种风凉话的人除了苓姨娘还能有谁?辛魏氏冷哼了一声,“正是当着老爷的面,我同自家弟弟说说话又如何了,偏有的人心里龌龊,看人也觉得龌龊。”
苓姨娘毫不在意笑了笑。
辛九娘默默的在后边捅刀子说:“六姐姐莫不是承了苓姨娘一般瞧人龌龊的行事,不过见着母亲和四舅舅在院子里说了会儿话就说两人之间关系不正常吧!”
由不得苓姨娘还能那般镇定自若,不禁的便提高了语调,“九姑娘现如今就为夫人鸣不平还为时尚早。”
“姨娘如今说这些也为时尚早。”
九娘笑眯眯的同辛采菲说:“如今四舅舅都上来了,六姐姐倒说证据在哪儿总不会是说四舅舅脚上那双鞋子因是母亲亲手纳的,便说是母亲同四舅舅之间有苟且吧?且不说大舅二舅和三舅脚上鞋都是母亲纳的呢,却也是母亲生来贤惠的缘由!”辛采菲被猛的呛声,脸色变了变,道:“自不是那般肤浅。”心下却暗道九娘当真是越发的嘴利,竟能提前将她的话给堵住,只幸得她要说的不仅仅是那些。
她说着就款款的走到了秦楚生的跟前,“便姑且算作母亲贤惠,给四舅舅纳鞋,只我却想说的是四舅舅怀中是否有一方鸳鸯帕子,原先可是母亲贴身之物?”
“那可是你大婚的时候为娘给你绣的?”魏老夫人在上边悄声同辛魏氏说,神情不由得严肃。
辛魏氏也很是局促说:“我前一阵是丢了一方鸳鸯帕子,想着是母亲给我大婚时绣的还很是可惜,如今却被六姑娘提起,难不成……”
如今却也只能瞧一瞧辛采菲接下来会如何做。
辛采菲看向秦楚生,“四舅舅为何不说话呢?”秦楚生竟稍显局促,良久才说:“不曾有过。”
“那我可当真了。”她说着又瞧向了魏老夫人,“四舅舅红口白牙说是没有,我们却不能这般简简单单的信了,如此还请魏老夫人着人搜一下四舅舅的身,瞧一瞧究竟有没有。”
魏老夫人凝神,让旁边的汝嬷嬷下去搜秦楚生。
偏辛采菲却出声阻止说:“这位嬷嬷是魏老夫人跟前的人,说不成会偷偷儿的作弊,老夫人不妨着二姑身边的吴妈妈过来搜上一番,一来二姑虽是魏府主母,却也是出自辛家本家的,总不会去纵容叔嫂苟且去。”
魏老夫人直气的脸都青了,被一个小辈这般支使,更何况还将话说得那般难听,只暂且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忍着,道:“便且如你所愿。”让辛二姑身边的吴妈妈过去。
辛二姑脸色也难堪的很,辛采菲话说成那般,就差没说二姑和魏府不是一条心,若没搜出什么还好,真搜出了什么魏老夫人不能对辛采菲这个辛府人做什么,却难保不会记恨二姑。
想来这辛采菲还是记着当日被鞭挞之事,适时的还给辛二姑找了一番麻烦。
吴妈妈去到秦楚生身边,不由说:“四老爷,恕奴才无礼了。”将秦楚生上上下下搜查一番,正搜到秦楚生袖口时,吴妈妈突然愣了一下,正被辛采菲瞧在眼里。
忙道:“四舅舅袖子中的是什么,吴妈妈可是搜出了什么?”
“没……没有。”吴妈妈说,“六表姑娘想是看差了。”
辛采菲却上前说:“我倒不信了,怎么说吴妈妈以前却也还是辛府的家奴,如今随着二姑到了魏府,心便偏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