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那只是做戏给宁浅等人看罢了。

    安溪在被拖出之后,行刑的嬷嬷除了前几下要做戏给宁王看,实打实的打了,后面的板子都是高高举起,然后轻轻放下。

    不过即便如此,安溪那一身娇生惯养的细皮嫩肉也有些遭受不住。

    宁王等人离开后,嬷嬷便立时收了板子,小心翼翼地将安溪扶起,又不停地赔着不是。

    安溪红着眼睛,咬紧下唇,无比委屈地进了寝宫,却没成想,迎接她的是太后娘娘怒气冲冲劈头盖脸的训斥。

    安溪回到家,却也是不得安生,她人还没回到府里,她被大莞公主和昭阳郡主的侍卫押到了太后宫中的消息却已经传回了府中。

    她一向正直严厉的父亲更是不顾她的伤痛,罚她跪在书房思过。

    安溪心中怒火更胜,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终于安溪拖着伤痛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侍女小心翼翼地给安溪上着药。

    “你想痛死我吗?下手这么重!”安息愤怒的训斥道。

    侍女被吓得战战兢兢,手愈发的不稳了起来。

    接着安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瞬间转过头问侍女:“你过来,你可知什么乞丐与书生的故事?”

    侍女不敢再触怒安溪,只得一五一十答道:“这是坊间话本上的故事。说的是一个书生背了一天的圣贤书之后大发感慨。”

    “若他为王公贵族,一定要下旨将空闲的宫殿清出来安置灾民;若他是商贾巨贾,就把空的宅院让给灾民住。”

    “然后窗外的一个乞丐探头问,‘秀才大人,我实在无家可归,能否在你屋中借宿一晚’。秀才却是训斥道,‘哪来的臭乞丐滚出去’!”安溪听后心中愈加怨毒,昭阳郡主和昭俪公主二人如此羞辱她,她定要她们付出代价!

    接着一连几日安溪都未曾出门,她实在无法面对他人的目光,以及城中关于她这大云第一才女的流言蜚语。

    她将自己关在卧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是夜,安溪卧在榻上,却听窗外窸窣声作响,少顷一个黑影便从窗户中翻进来。

    她看那人身影熟悉便也未做声,待人凑过来,赫然一看,正是赫连越!

    一看到赫连越,安溪瞬间像是终于遇到了亲近之人一般,她满腔的委屈终于有了宣泄之处。安溪莹莹泪眼看着赫连越,哭得梨花带雨。

    贺连越看的煞是心疼,连连将安溪揽入怀中安抚道:“安溪,你受委屈了,是我来迟了。”

    安溪一边抽噎着,一边语气委屈的说道:“昭阳郡主和黎王殿下,他们是铁了心要阻止和亲,他们是铁了心要针对你。”

    “若是和亲之事不成必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都怪我太担心你了,所以做出如此鲁莽之事,你罚我吧。”安溪说罢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掉下。

    “傻丫头,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罚你?”

    安溪知道贺连越的背后有一大股强大的势力,所以她得想办法让赫连越调动那批势力出来对付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