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卖艺?昨天没见他那要钱的东西啊?街头艺人不都会放个帽子啥的?
走到陈茵说的地方,门口才干净一些,门上还贴了一张海报,勉强将那生锈的铁门挡住,这地方比罗维租住的房子还要不堪,已经可以划入危房的行列。
“没人?他不在?”
门没关,就十平米左右的房子,放一张床。他吃饭的音响和话筒正静静躺在床上,出门貌似很急,被子都还没叠上。
“恩?他白天一般都会在屋子里练歌的。”陈茵同样疑惑。
我定睛在他的床头,赫然放了一张照片,一张沾合起来的照片。男孩是杜文煜,女孩是陈茵,只是粘的很勉强,两者间像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两个人的照片都挂着笑脸。
“今天多少号?”陈茵微怔。
“十月三,应该还在国庆长假中。”我拿起手机道。
“今天是我的祭日,他肯定是去扫墓了,肯定是去扫墓了。”陈茵突然慌了神,“我不是不让他去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能不能快点,快点赶过去。”
看她的样子就觉得不对,一口应下来,顺便带上了那扇门,直奔陈茵口中的银山墓园。
虽然不是清明或者春节这种比较特殊的日子,但这个公墓里人还是很多。整座山就是整个公墓,人来人往,拾阶而上,风景不错。陈茵家里应该比较富裕,不然也无法安葬到这种地方,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她这么急。
“快!快点!再快点!”
我特么都拼命了,还不快,一动就扯的我肌肉疼。但是为了这执着的女孩,我忍了。我就不知道谁特么安置的墓穴,怎么这么高,要亲命。
扒开一个又一个人,不停的道歉,不顾别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总算是来到了半山腰陈茵的墓穴。
“是哪一个?我怎么没有看到…”
“文煜!”陈茵一声尖叫,往着一个方向就飞过去。
我一看,傻眼了。杜文煜跌坐在地上,白色的花瓣铺满了那青黑色的石头。刚想站起来,对面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毫不留情。
“你这个混蛋,还有脸来见我妹妹,给我滚!”男子咆哮,他身后还有两位中年人,对着杜文煜同样不太友善。
“哥!别打了!别打了!哥!”陈茵哭喊的声嘶力竭,但是除了我没人看得到她。
“陈洸,算了,让他走吧!”陈茵的妈妈劝道,“杜文煜,你走吧!我们不想看到你。”
杜文煜顶着昨天被我打出来的伤痕,倔强道,“伯父伯母,求你们让我给陈茵上柱香。洸哥…”
“我让你滚!没听到吗?就是你害死了我妹妹,滚啊!”陈洸同样眼里饱含泪水,“要不是茵儿让我不找你麻烦,我早特么…你别逼我…”
“对不起,对不起!”杜文煜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我只想给她上柱香。”
陈洸刚想继续出手,被他爸拉住,“洸儿,算了,他怎么说也是…”
欲言又止,冲着陈洸摇头,低首不语。和他的妻子同样哭出声来,悲伤在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