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点,雷云期的身子骤然一软,这才真正地去回想那一晚自己给聂长欢带来的伤害。
一个同舟共济了六年的师兄,突然对她做那样的事,她到底会怎么想呢?
……
聂长欢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坪,抬头望了眼医院的住院部方向,然后才收回视线打开车门下车。
她一下车,坐在后座的好好和柳铮立刻一左一右地下了车。
聂长欢看着好好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期待和兴奋,也弯唇笑了笑。
她伸出两只手,等好好和柳铮一左一右地牵住自己的手后,就毫不迟疑地带着两个小朋友进了医院,一路到了傅行野的病房门外。
病房空空,傅行野不在。
好好立刻就急了:“妈妈,爸爸呢?”
聂长欢原本正在想着去问问护士站,结果陡然听见这四个字同时出现,一瞬间有点恍然。这还是好好第一次这样坦白地在她面前喊傅行野爸爸。
“先别着急,也许只是去做检查了,我去问问。”聂长欢让素姨带着两个孩子进去,自己去了护士站。
护士站的人一听傅行野不在,也有点意外,还跟着聂长欢到病房里察看了圈。
“聂小姐,你能给傅先生打个电话吗?他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到外面乱跑。”
之前傅行野入院的时候,最先登记的是成釜的号码,后来聂长欢来了就换成聂长欢的了,所以医院里也没傅行野的号码。
聂长欢在好好和柳铮齐刷刷地注视里,有些艰难地说:“我没有他的号码。”
“……”护士顿了下,又问,“那么傅先生最有可能去哪儿?”
聂长欢抿了抿唇,依然不知道。
护士见她沉默,就提议:“也需傅先生是觉得病房里太闷了,出去散步了。咱们医院有好几小花园,不如咱们分头去找找看?”
目前只能这样了。
但是现在天已经黑了,聂长欢就让素姨带着两个孩子在病房里等,自己跟护士去楼下花园里找人,但找了一圈,她和护士都没看到人,而且聂长欢看见护士频繁看时间,知道她应该是要下班了,就让她先走了,自己又绕着几个花园找了一遍,依然没找到。
明知道傅行野这么大个人了,即便是出去了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但聂长欢只要想到自己几次误会他,就控制不住地有些心浮气躁。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聂长欢的心浮气躁就越来越浓。
……
傅行野从雷云期处离开后,想了想,又打车去了江州区。
路上有些堵车,他到聂长欢所住的楼下时,天色已经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