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欢沉默穿好的时候,下面有突然没声音了。

    素姨赶紧跑到窗户那儿去看,咦了声:“好像被弄走了。那长欢,你要不就别下去了?”

    “素姨,你去帮我请傅行野进来。”聂长欢低头扣着外套扣子,语气也挺平淡的。

    素姨犹疑着看了聂长欢两眼,然后匆匆下楼。

    聂长欢下楼的时候,傅行野已经站在门厅了。

    聂长欢站在二楼楼梯口,傅行野站在门厅,两人同时看向对方,傅行野张了张嘴,聂长欢却先开口:“楼上书房,咱们聊聊。”

    傅行野看着聂长欢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然后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迈步往楼上走。

    他进书房的时候,聂长欢坐在书房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他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聂长欢垂眸,似乎在想事情,傅行野刚经历了楚颜的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异常疲惫、连张一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约三四分钟以后,聂长欢偏头看了眼窗外,说:“我们纠缠得挺久了,我这阵子像是被陷入了泥沼里,想动又动不了,想跑更是跑不了,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或者准确地说,我来从一开始就不该纠缠在一起,因为太累了,我真的太累了。”

    “你也看到了,我回国以后,先是我被常念害得差点出车祸,再是铮儿差点被楚颜弄走……”聂长欢在说着这些的时候,都已经觉得没有办法喘息了,所以她停顿了几秒,才继续,“现之前的事我不想再追究,我也知道你与楚颜是夫妻、所以哪怕上次铮儿的事那样凶险,你依然没有找她算一算账……”

    “我跟她不是夫妻,我和她……”

    “我不奢求你站在正义的一方,毕竟没有人能真的做到帮理不帮亲,可是如今楚颜三天两头在我家跟前闹,我不敢说是因为你的纵容,至少是因你而起。如果你不来这儿,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昨天铮儿和好好更不会挨打。”

    聂长欢回头,看着傅行野:“傅行野,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说完,聂长欢起身要走。

    只是在经过傅行野身侧的时候,手腕意料之中的被攥住了。

    聂长欢没有挣扎,等着他说话。

    “我和她不是夫妻,我和她之间唯一真实存在的,只是那一场婚礼。我们没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更不存在什么孩子。”傅行野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字一句显得郑重而铿锵。

    聂长欢微微一怔,惊讶于他所说的内容。

    这还是傅行野第一次在她面前提他与楚颜的事。

    但聂长欢也就惊讶了那么一秒,内心却没有任何触动。

    她问他:“所以呢?”

    傅行野喉结滚动了下,就那么依然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站起身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聂长欢,除了你,我从没有对其他任何女人动过心思。”

    “嗯,你只是养了一个女大学生,还跟青梅竹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说完,聂长欢就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但笑完又莫名有些愤怒,复杂的情绪让她烦躁,她试图挣开傅行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