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以往,聂长欢肯定会含糊其辞,可这次,她实在太累太难受了,啪嗒啪嗒的掉了几串眼泪,垂着眼睛轻声问聂曼霜:“姑姑,我妈说的对,也许我跟傅行野真的不合适。”

    聂曼霜愣了愣:“是他欺负你了?”

    聂长欢默了下,摇头:“不算他欺负我,只是我跟他不合适而已。”

    她匆匆回想了下,她跟傅行野相识相知相恋到收下他的钻戒这小半年来,她和他之间连好好说话的次数都可以用一双手指数得过来,甜蜜时刻更是寥寥无几。

    这样的感情,就真的是合适的吗?

    显然不是的。

    聂曼霜将聂长欢扶起来带着往家里走,轻声问:“你是因为他瞒着唐斯淮的事而跟他生气?”

    聂长欢摇头。

    她真正生气且失望的,是当她发现傅行野故意欺瞒自己之后,傅行野的一系列表现。

    先不说他那天在办公室用那样的语气态度对她,就是这段时间,他还反而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事,就足够让她灰心了。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傅行野啊。

    而且傅行野冷落她,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上次他去国外做手术,不也是想搭理自己就搭理自己么。

    只是自己太健忘,他一回来,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巴巴地凑了上去。

    如果这一次她还是不长记性、不懂得知难而退,下一次再被傅行野冷落的时候,就真是活该了。

    不过这些,聂长欢没办法跟聂曼霜说。

    ……

    等聂长欢和聂曼霜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傅行野才收回视线,升上了车窗。

    他没让启动车子,陈焰川也就不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别墅管家微信询问自己今晚是否要回去过夜的时候,陈焰川才偷偷回了个微信。

    他刚将手机锁屏,傅行野就问他:“车祸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有些复杂,并不是单纯偶然的事件。”陈焰川理了下思路,也因为顾忌傅行野的心情而斟酌了下用词,“从两三年前长欢小姐被唐斯淮救出山村开始算起,这件事里牵连的人很多。但跟这起车祸最为相关的,除了童丽诗的那个死忠粉,就是在背后推动这件事的聂薇。”

    陈焰川说了半天,本以为傅行野这次是怎么也要狠狠地给聂薇一个真正的教训了,但傅行野却突然问他:“星月最近有没有在鲸城?”

    星月。

    听见这个称呼,陈焰川恭声答:“我昨日谈生意时还碰见她和朋友在会所玩儿,她还要我替她向你问好,说要是有时间,也该要约圈子里一起玩得朋友一起聚一聚,庆祝你手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