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柜心中约莫也知道唐雪裕说的是谁，但他也没多问，只解答问题：“如今这害人的人，还在继续害那人吗？”
唐雪裕愣愣地摇了摇头：“当然没了，这人……也算是认识到了错误，自然是在尽力补救的，”
方掌柜又问：“那这人和那人的关系，还和以前一样吗？”
这个问题倒是令唐雪裕陷入了沉思。
如今经过她的不懈努力，两人的关系当然是有了显著的改善的，自然不再像以前那样，但也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方掌柜有些怅然地说：“唐娘子，其实很多时候，付出都不是对等的，不然也不会有一厢情愿这四个字了。”
唐雪裕想着方掌柜所说的话，半晌都没有回神。
“唐娘子，我将画带来了，劳你看看？”祁越和萧策突然走了进来，打断了唐雪裕的思绪。
唐雪裕将两人请上楼，笑道：“没想到越公子这般迅速。”
祁越也没多说，只将画展开：“唐娘子请看。”
唐雪裕早就猜到这就是叶淮川典卖的那画，她敷衍道：“没想到越公子也会买不出名的画作。”
萧策笑道：“这可不是他买的，是他妹妹，九公主买的。”
唐雪裕的手一下就顿住了，脸上也少了几分血色：“原来……是越公子的妹妹买的？”
萧策点头：“九公主可宝贝这两幅画了，祁越他可是说了好久，九公主才同意他带出来呢。”
祁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唐娘子见笑了，舍妹确实是有些淘气，唐娘子看看，这画和唐娘子的是不是笔触很像？”
“不像！”唐雪裕下意识就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即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武断，连忙找补说，
“我的意思是，我这画是以前在叶家村的时候带来的，作画之人并没有来东阳府，所以肯定不是同一人。”
祁越这才了然点头：“那看来只是物有相似罢了。”
“嗯，只是相似罢了。”唐雪裕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随后祁越的问话她也大多都是敷衍地聊着，根本听不进去。
大约祁越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聊了没几句，只推说还有事要处理便离开了。
唐雪裕一直在五十弦待着，待得比平时还要晚，连方掌柜都察觉出了不对劲，跑来问了好几次。
“唐娘子，这可都要亥时了啊。”方掌柜提醒道。
唐雪裕‘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账本：“我知道了，我看完这本就回去。”
方掌柜有些担忧：“这黑灯瞎火的，唐娘子要不今夜就找家客栈歇息算了？路上怕不安全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