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朱钰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法子妙啊,官兵进城,可比流民进城容易得多,说不定根本不用咱们多费口舌,就能轻而易举弄来咱们想要的东西。”
姚春香提出不同意见,
“可这些官兵是从潞安府出来的,贸然跑去下陵县,不会被当成暴民吗?”
朱钰摇头,
“这点嫂子不用担心,我检查过这些人的腰牌,也看过马身上的烙印,他们不是城中守军,是城外驿站的驻军。
当然也有可能根本不是军,而是匪,或者一部分军,一部分匪。
里面有几个人手心的茧子太厚了,看着不像是官府的人,更像是马匪。”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高长天也惊讶万分,他为了以防万一,这次行动特意跟朱钰两人组队。
为的就是防止被他算计,盯着他,以免他背后搞什么小动作,甚至背刺他们。
结果一晚上下来,朱钰一点小动作也没搞,还十分尽心竭力。
但是高长天完全没注意到,朱钰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些,他还以为朱钰跟他一样,光顾着捡战利品,顺便补刀不留活口呢。
高娇娇很好奇,盯着朱钰问道:
“你似乎很清楚官府的事,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杜衡觉得高娇娇这话问的有些冒昧,可说实话,他也很好奇朱钰原本的身份。
朱钰表现出来的样子,绝非一个普通书生。
张狗子觉得高娇娇这话问的恰到好处,也就只有她能直接问,还能让朱钰不好意思生气。
因为她是人尽皆知的二愣子,不通人情世故再正常不过了。
朱钰果然没生气,还十分温和的回答了高娇娇的问题,
“我嘛,就是个屡考不中的穷秀才,花光家中积蓄想走门路去县衙当个文吏,结果衙门被暴民攻破,家也被暴民屠了。”
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会心生愧疚,不好意思再追问。
可高娇娇不是一般人,她立刻追问道:
“那你们从绛县逃出来后,没水没粮是怎么生活,还把自己养的红光满面的?”
朱钰的脸僵了僵,看向高长天。
高长天咳了咳,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