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留下把柄,让世人诟病吗?
甚至,可能还会牵连她这个当朝太后——世人笑她识人不清,竟宠信宁氏这样的蠢才。
想到这里,太后看向萧嫣然的眸光不自觉的凌厉几分。
感受到太后不善的目光,萧嫣然心里吓得咯噔一跳,当即跪在地上道,“太后容禀。”
她刚一开口,就用手不动声色的死死拧了拧大腿,很快眼角就因为痛意霎时通红一片。
她眼中蓄满泪花,人未言语,泪水已经掉了一波,似是有天大的委屈。
萧嫣然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大公主不禁有些懵逼,她忍不住想——咋滴?难不成本宫这眼药水上的太狠,变成了毒药啦?
要不然萧嫣然这货,怎么不继续说话,只在那默默流泪?
这些年,她虽然看萧嫣然不爽,屡屡找她不痛快,也折磨过她,但是每次她都是高傲的挺直脊背、半分不屈,何曾像如今这般哭的整个人都要支离破碎了般。
她身为大公主,虽然为人刁蛮、但不傻,萧嫣然如此反常必然有事。
思及此,她再也顾不得撒娇了,乖乖的在太后一旁坐好,打算静静观察萧嫣然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太后见萧嫣然哭的隐忍模样,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看来侯府的事情只怕有内幕,不好说与外人道。
她幽幽的瞥了一眼大公主后,对着一旁的嬷嬷吩咐道,“秦嬷嬷,让她们都下去吧,哀家这里有嫣然和瑾瑶作陪就好了。”
瑾瑶,大公主名字,全名谢瑾瑶。
“是,太后娘娘。”
秦嬷嬷行了一礼后,一挥手,所有伺候的宫人齐齐对着太后行礼后,悄悄退了出去,秦嬷嬷更是尽心的守在宫门口随时候命。
太后见宫人尽散,叹了口气道,“好了,嫣然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说给哀家听听。”
突然被点名,萧嫣然捏着帕子擦了擦泪水,强行忽略大公主疑惑的打量的眼神,对着太后行礼道,“是,太后娘娘。”
“母亲之所以那般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太子莫名病重,母亲和哥哥极为重视,暗中调查发现事情十分到复杂,侯府二房,竟然,竟然......”
她深深的叹口气,一副难以启齿模样,任谁看了都止不住心生好奇。
大公主更是急的不行,事关她的亲哥哥,她十分在意。
也因太子中毒,对萧霆衍心生不满,更是迁怒宁氏,认为是她治理侯府不力,让萧霆衍一个庶子有了翻身机会。
所以宴席结束的第二日一大早,她就火急火燎的跑太后身边告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