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沈越山早早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递给了孟北萝一本存折。

    “收好。”

    “存折?咱家现在也没钱能存啊。”

    打开看一眼,孟北萝吃惊,“这么多?哪来的?”

    存折上整整6264元。

    沈越山喝了口水,才有空回她,“手表出手了,一共7664,其中有部分还债了,就只剩这些了。”

    “全出了?”

    那也就32块手表吧?一次性出手了,还能拿这个价,这是卖给谁了?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沈越山马上给她解惑。

    “找了陈寅帮忙,他姐就在做这些紧俏货的生意。”

    陈寅,这个人她听沈越山提起过,是这兄弟俩的好兄弟之一,她还没见过。

    “一次性拿回这么多钱,你给他们多少钱一块的价格?”

    “进价的基础上多60块。”

    “这他们也愿意?”

    沈越山纳闷:“为什么不愿意?就算一块表只能挣10块,这批货他们也能挣三百多了。”

    何况市场上不用票的手表比他的价格高多了,要不是怕粤省服装厂那边的货过来没钱结尾款,他都想自己卖的。

    “现在城里家家户户结婚都要这个,市场供应又不足,不会卖不出去的。”

    孟北萝认真道:“那下次去羊城多带点回来,让咱们邕城的百姓都安排上三大件。”

    也就是这会儿电视机没普及开,再过几年电视机普及开了,三大件里可就不包括手表了,到时候这生意可就没这么好做了。

    手表卖的价格没有电视机高,但手表体积小容易带,真细算起来,不管是从难度还是赚头,都是手表更胜一筹。

    “你说得对,所以我给你留了一个。”

    看着递到跟前的手表,孟北萝愣住了。

    男人宽大的掌心中,一块小巧精致的女式手表静静躺着,像是在等待它主人的到来。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