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晃动得厉害。姚珞珞抬头去看,视线中的所有东西都变得朦朦胧胧。

    这么一看,公子就更好看了。

    姚珞珞有些手痒,想做点什么讨嫌的恶作剧。

    比如说,摘下公子眼睛上的黑纱。

    所幸她意识尚且清醒,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迅速被扼杀在了罪恶的摇篮里。

    姚珞珞有些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唇,有条有理地分析:

    “冬青,我喝醉了。”

    满春楼门口,冬青将姚珞珞牢牢搀着,暗怪自己失职。

    她光想着自己与小姐喝的一样多,没想过酒量这东西也是因人而异。

    姜珣同姚珞珞告辞:

    “今日打扰姑娘雅兴,还请勿怪。”

    姚珞珞知道自己醉了,但思绪却还清醒,只是胆子似乎大了些。

    她大方地摆摆手:“哪的话,都是兄弟。”

    姜珣有点想笑,更觉得舍不得。

    可他们终将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躬身行了个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冬青嘟囔:“真是个怪人。”

    姚珞珞手脚有点发软,却还是保持平稳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朝着徐府驶去,姚珞珞靠着冬青的肩膀假寐。

    徐湘祈不知是嗔怪还是担忧:“叫你不要贪杯,等明日头疼欲裂的时候,可不要想着要我来替你。”

    姚珞珞嘿嘿笑:“我哪有那么不讲义气。湘祈,你怎么知道明早要头痛,你也醉过是不是?”

    湘祈脸一红,随即嘴硬道:“没有。”

    “说谎。”姚珞珞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冬青赶忙托着她的脑袋,免得姚珞珞一头撞上车厢。

    “你说,我们会不会永远这样啊?”

    “什么?”徐湘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