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姜肆,她总觉得这个好看的男人身上的谜团很多。
她分辨得出,大多时候,他对她说得都不是实话。
可偏偏在这样一个满口谎言的人身上,姚珞珞却莫名感受到了一份近乎赤诚的真心。
正因这样,她才愿意在两人之间横亘着无数谜团的情况下,仍然愿意相信他。
姚珞珞摩挲着玉盒,突然道:
“我们是不是要订个暗号?”
见姜珣看过来,姚珞珞解释:“否则我怎么留信,总不能写你的名字。”
其实她写什么都没关系,这块墨笔身染异香,配方是他独门所创,天下仅此一份。
以前姜珣执行任务,会用它给后来的同僚留下记号,圣戌之人无人不识。
而从今以后,只要京城出现这个记号,无论他人在哪里,她的消息会快马加鞭,不畏风雨地送到姜珣面前。
“好,徐小姐想以什么为记号?”
姚珞珞想了想,将手掌摊开放在姜珣面前,以指为笔,写下一个阿拉伯数字的四。
因为他的名字是姜肆。
“就用这个,怎么样?”
笔画简洁,两笔落成。
姜珣嘴角扬起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
“好。”
一条无形的羁绊在月色下,浅浅缠绕住两人的倒影。
接连两日,冬青每天以出门采买的借口外出打听,都没有听说失踪案有什么最新动向。
府中为了纳妾礼预备的红绸花环都还挂着,据说是徐远申的意思,虽不宴请亲友,但仪式还是要走。
上次姚珞珞在花园撞到的成衣裁缝快要将国公府的门槛踏破,每次送来的嫁衣,楚姬不是挑剔那里不合身,就是挑剔这里不好看。
无非就是给徐远申找点麻烦,出出气。
徐远申则对楚姬的这些小脾气很包容,还自以为是楚姬接纳他的信号。
两人你来我往,受折磨的只有挣点散碎银两的裁缝们罢了。
也幸亏徐远申对楚姬有这份痴心,原先选定礼成的良辰吉日不变,她们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