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徐远申终于松开牵掣,坐直了身体。

    “阿虞,我将你放在这个位置上,不是要你同我作对的。”

    虞夫人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夫君这是在说什么?阿虞自问唯夫君之命是从,从未有过不轨之心。”

    “我没有说你违逆,阿虞。”徐远申理了理袖袍,“我要问的是,你可曾有什么瞒着我?”

    “……”虞夫人脸上的泪痕淡了,沉默半晌,她问:

    “不知夫君说的是哪一桩?”

    徐远申喉中溢出一声笑,阿虞向来懂得拿捏他的好恶,所以他心中对她,还真有那么一点真心实意的喜爱。

    “看来夫人瞒着我的事情不少。”说这句话时,徐远申瞧着甚至有些满意。

    他喜欢女子在受自己掌控的前提下,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任性。

    所以有些事情,徐远申愿意纵着虞夫人,从不追究。

    但凡事都该有个限度。

    徐远申将手探入袖中,抽出一个信封样式的东西。

    虞夫人瞳孔微微一缩。

    “看来夫人认出这是什么了。”

    徐远申将那封信摆在手边,待姚珞珞看清了那封信的样子,也不由得呼吸一窒。

    它为什么会落到徐远申手上。

    徐远申慢条斯理地将信纸缓缓抽出,纸张摩挲的声音凌迟般折磨着虞夫人和姚珞珞的心理。

    只要徐苓芷不明所以,眼睁睁看着徐远申将信纸展开,轻声念出信上的六个字:

    “设局者,徐苓芷。”

    虞夫人脸色难看至极。

    若徐远申想要发作之人是她,她会有一百种方法抚平徐远申的怒火。

    可牵涉到徐苓芷,她没办法继续冷静。

    听到自己的名字,徐苓芷先是茫然了一瞬,而后皱眉道:

    “父亲,这是什么?”

    她当然以为,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污蔑和造谣。这些日子徐湘祈总不在院中,她也不曾出门,一连半月时间都在家中,安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