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的身子僵在警报声前，手指握着控制器的关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仪表盘。
红色的数字跳动着，像一只冷漠无情的眼，直勾勾盯着他。
“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咬牙切齿，像是试图稳住局面，但整个身体却朝后退了一步，鞋底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林宇依旧站在玻璃箱前，肩膀微微放松，双手插在裤兜里，像是在看一场他早已导演好的戏。红光从仪表盘映在他脸上，照亮了他嘴角那一抹冷笑。
“我做了什么？”
头微微偏了偏，视线落在李强脸上，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字一句丢出去。
“你敢不敢猜？”
他没动，双脚稳稳地踩在地上，像钉子一样扎进了这间地下室。
整个空间安静得只剩下仪表的滴滴声，和李强快速的喘息。
李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
他的手指在控制器上轻轻滑动，似乎想要试探着按下那个按钮。
不，不能按。他脑子里的声音乱成了一团。
玻璃箱里的女孩依旧闭着眼，呼吸稳定。
可她的存在，就像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刀。
“你到底布了什么局？”
李强盯着林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但嘴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灌了铅。
林宇没有回答，脚步慢慢抬起来，缓缓朝前走了一步。
鞋底踩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那声音像是重锤，敲打着李强的神经。
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在这里？”
林宇的声音从眼前传过来，平静得像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不是更好奇，为什么你设计的每一步，我都提前准备好了？”
李强的瞳孔猛然一缩，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宇站在玻璃箱前，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玻璃，声音清脆，像是催命的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