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元年高陵县。
高之远匆匆忙忙赶到了高陵县县衙,高之远走进破烂不堪四处漏风的县衙。
王立本县令端坐大堂眯着眼睛假眠,看见高之远走进大堂低着声音有些不耐烦问道。
“堂下和人来高陵县作甚?”
高之远从怀里掏出叔父高士廉举荐信“奉叔父高士廉之命来高陵县做书吏。”
王立本听到高士廉是高之远的叔父腾一下站起,两只眼睛冒着光嘴角掩饰不住的贪婪,高士廉可是当今长孙皇后的舅舅还有玄武门之功,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搭上这条关系,没想到天大的机遇会被他撞见。
王立本急忙跑到高之远面前接过举荐信,王立本反反复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王立本不耐烦的嘴脸,瞬间切换开始恭维亲切的问候,“适之你来之前郡公有何吩咐?”
高之远摇摇头如实回答“叔父不曾有其他吩咐?”
王立本微微点点头把推荐信揣好和蔼的伸手拉着高之远。
“之远既来之则安之,你风尘仆仆赶到高陵县应该很疲惫,跟我来内堂稍作休息,我让下人给你安排住宿,以后高陵县就是你的家,有什么事情你尽管给我说。”
高之远有些不好意思和局促,他没想到王立本对他如此热情亲切,比起叔父高士廉的冷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高之远躬身对着王立本恭恭敬敬的行礼,“谢谢王公厚爱,下官诚惶诚恐。”
王立本双手扶起高之远,亲切的拍了拍他的手“之远不必如此见外。”
王立本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高之远进入内堂,王立本伸手邀请高之远喝茶,“适之来先喝一杯茶压压惊。”
高之远坐下轻轻抿了一口茶,心情还是非常激动,茶水入喉真是好茶沁人心脾身上的疲劳也减去几分人也慢慢平静。
王立本也轻轻抿了一口茶,偷偷的看了看初出茅庐的高之远,轻声细语的问道“适之你知如何为官?”
高之远想了想认认真真的一本正经回道,“清廉、恪尽职守……”
王立本笑呵呵的摆摆手打断高之远的话。
高之远有些不理解的还是恭恭敬敬的问道“王公有何指教晚辈?”
王立本平静淡雅不急不缓说道“之远是青年才俊不敢指教,你刚刚说的只是基本为官之道是臣子本分,可长安为官和地方不同,之远可知其中有何不同。”
高之远好奇的问道“王公有何不同。”
王立本没有正面回答接着问高之远,“之远你可知道这长安有多少达官显贵,多少世家大族?”
高之远心中想了想摇摇头“不知?”
王立本端起茶杯再抿一口然后放下,“长安随便丢一块石头都能砸中勋贵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