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戴了一顶棕色的前进帽,言笑晏晏:“怎么,我就不能来了?”
钟仁宝:“当然不是!我只是没有看到你进门——”
“那是因为你不注意!”中年男人厉声:“我让你在前台,是让你打游戏的吗?小偷进来了都不知道!”
钟仁宝已经习惯了叔叔说话了,讷讷两句:“我错了,叔叔。”
中年男人这才柔和了颜色:“这还差不多。”
阮洲看着脸上有道长疤痕的中年男人,有些惊奇,心想这叔侄俩都是戏精。
刚才中年人来借厕所,语气生硬,他还以为是陌生人,结果竟然专门来考验钟仁宝有没有认真上班。
男人对阮洲点了点头:“你是仁宝的朋友吧?”
阮洲应了声:“您好。”
男人点了点头,对钟仁宝说:“最近在外面办点事,我在店里住一晚。”
钟仁宝:“好哦。”
他翻了翻抽屉,拿出了一把钥匙:“喏,正好在洲哥隔壁。”
夜晚,万籁俱寂。
中年男人从房间里出来,悄悄合上门,转身来到了隔壁门前。
林凛的身份还是太高调了,这个店主的身份也牵涉颇多,不利于逃跑。
他问了前台小子,隔壁那个年轻人初来乍到,没什么人脉,干干净净的身份非常合适。
蹑手蹑脚在门外捣鼓,他从口袋摸出一张备用房卡。
偷了阮洲身份后,他就跑得远远的,绝不能再被抓住。
备用卡刚掏出来,门就从里面打开。
“咦?钟先生?你在外面做什么?”
男人火速将手背在身后,直起腰杆:“啊,我房间水管爆了,出来透透气,昨天多亏你救了仁宝,我替他爸妈谢谢你。”
他的视线在阮洲的肩膀上扫视,并没有发现任何头发或组织掉落,不由得有些失望。
阮洲客气了两句。
眼看计划失败了一半,男人灵机一动:“对了,水管漏了挺麻烦,不知道有没有蔓延到你这边,我能进去看看吗?”
穿着T恤的青年毫无防备心,侧身让出位置:“行,您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