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
梁洌用力去推褚玄毅,可惜丝毫没有推动,他放弃地抬起头问:“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种怪物?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也加入了邪教?”
这几个问题,褚玄毅一个也没回答,他将梁洌扣进了怀里,温柔地贴近过去说:“都不重要,我带你回家。”
“放开我!”
梁洌的声音带起了怒气,终于把褚玄毅推开了一回,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脚踩到了刚才流到他脚边的血,发出了极轻水声。
他用力地盯向褚玄毅,过了好几秒才终于说出一句,“我们分手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要去找我爸妈。”
“梁洌!”
褚玄毅长年难有语调的声音猛然提高,可是梁洌没有理他,往像全都狂犬病犯的邪教成员堆过去。
梁洌不清楚这些为什么变成这样,但肯定和刚才的两个怪物有关,他站在前面,觉得这并不比怪物少可怕一点,甚至让他觉得更加毛骨悚然。
明明穿着光鲜亮丽衣服的人,此刻都如同发病的疯狗,不是在撕咬别人,就是在撕咬自己,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他形容不出的恐惧,仿佛不这样发狂就会自己先被吓死。
他试图阻止,可是还没靠近一人不知把他看成了什么,猛地向他扑过来,像是找到了更好逃避恐惧的方法。
然而动作只扑到一半却诡异地收住,身体怪异的扭曲往地上倒下去。
梁洌解释不了发生了什么,但更不能解释的他也已经见过了,没多怀疑,这么多人他一个人也阻止不了,所幸手机偷偷带进来了,他连忙退开去给申屠零打电话。
申屠零还是不接他电话,他想来想去,回过头去找褚玄毅帮忙,“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停下来?”
这么问是他觉得褚玄毅肯定知道邪教的事,也许见过这样的现象,知道应对的办法。
可褚玄毅回答他的还是那句,“他们不重要,你要找的人也不在这里。”
听着平淡得毫无情绪的语气,梁洌怀疑褚玄毅连基本的人性都不有,哪怕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人,看到这么多人残杀的画面都会害怕不适。
他忍不住问:“褚玄毅,你到底是什么人?对于别人的生命就没有一点感觉,没有一丝同情吗?”
褚玄毅的眼神里闪过了片刻的不解,梁洌捕捉到了,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怎么会爱了一个毫无人性的人四年?
“你真的要他们停下来?”
褚玄毅突兀地问了梁洌一个迷惑的问题,梁洌转过身当作没有听见,联系不上申屠零,他准备给附近的派出所打电话找人过来帮忙。
可他还没拿起手机,前一刻还仿佛精神病院失控残杀在一起的人,突兀地静止不动了。
——发生了什么?
梁洌惊得僵滞在原地,而满身血肉模糊的邪教成员瞬间都站起来,像最开始一样列队站好,即使身上的血在不停往下滴,他们也都如同毫无痛觉,纷纷揭下面具等待着他检察一般不动。
然后,所有人声音统一整齐,机械冰冷地开口,“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