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隔着雨帘,认真地看了一眼慕容迟。
二十五六的精瘦青年,个子高瘦,臂肌有力。
很有安全感。
“我坐后面。”
马儿被人牵来,还带来了蓑衣。
宋逸穿戴整齐后,率先麻利地翻身而坐。
脚下空落落的没有蹬处,只能夹着马腹保持平衡。
这让他不由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逞能单乘一骑。
不然负重二十斤的蓑衣,全靠腿肚子来保持平衡,对他来说,难度太大了。
饶是有人控制缰绳只是夹紧马腹,宋逸到达目的地时,还是颠得晚饭险些吐出来。
“马镫是个好东西,以后一定要弄出来。”
“世子你说什么?”
“你们在这里看着马,我去去就回。”
福伯年事已高,折腾这一圈下来有些喘。
宋逸让慕容迟在前面带路。
跋山涉水,翻过两座山,耳边听到狼嚎声时。
终于看到一顶油布制成的简易帐篷。
里面有一盏孤灯随着山风忽闪着,似灭不灭。
“谁?”
他们距离帐篷还有三十步远,金刚手持一把像钢笔大小的锉刀,从里面钻了出来。
宋逸还没开口说话,锉刀贴着他的肩膀疾射出去。
紧跟着,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啸声。
金刚飞快地跑过来,拔出钉在树干上的锉刀,上面沾着一撮带血的黄毛。
“世子别怕,猴子而已。”
宋逸早就通过金姑娘手上的厚茧,猜出她可能练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