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婶子的膝盖就像生了根似的。
“不,只要你不答应,我坚决不起来!”
张亮看着黄婶子这副架势,自己要是不答应,她估计是不会起来了。
但是,用这种方法,逼着张亮接受她的儿子进厂,张亮也不能答应。
他叹了一口气,对黄婶子说:“婶子,你儿子会做衣服吗,人在哪里,我去和他聊一聊。”
黄婶子一听,立即停止了哭泣。
“我儿子就在家里,你现在就可以去看看他!他手脚灵活勤快得很。”
张亮还没有见到黄婶子的儿子,黄婶子先夸起了自己的儿子。
黄婶子虽然是个寡妇,但是,还有个长期在外工作的儿子黄坚。
张亮听说,黄坚是广州市里的某位领导的秘书。
按理说应该混得不错,但是,怎么会突然回村子里了?
抱着这样的疑惑,张亮进入了黄婶子的家里。
黄婶子的家,就比张亮好了一些。
红色的土瓦片房,三间。
两间住人,一间是灶屋。
或许因为家里每个男人,张亮看到有些屋顶的瓦片都碎了。
黄婶子引着张亮进入到了一间房间里,快要走到房间里时,她朝着房间里吼了一嗓子。
“阿坚,快起来!”
“张亮来了!”
此时,正是8月底,外面是大太阳。
张亮突然走进昏暗的房间里有些恍惚。
适应了好久,才看清了屋子里的一切。
只见黄坚就坐在一张掉了漆的桌子前,正在写什么。
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这才转过头来看张亮,眼泪的不屑、鄙视,就差没写脸上。
“你就是张亮?”黄坚一脸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