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笑呵呵地对姜小伟说：“不管如何，我觉得王书记是好人，是好人我们就得支持他！像我，肯定会坚定地支持他。”
姜小伟见张亮还是这么傻乐观，懒得接话了。
到达村子的时候，正好是中午。
服装厂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有工人，有附近村民，甚至还有从远处过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工人们一看到张亮来了，立即蜂拥围了过来，堵住他。
“厂长，我们的厂子封了，我们怎么办啊。”
“这个月的工资还能不能发了？”
“还有您答应给我们发的大米、猪肉还算数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把自己围住的工人，开口闭口都是自己的权益，丝毫不考虑工厂的存亡事，张亮有些寒心。
但寒心也不过几秒的事情。
前世的人情世故，早就教会他如何适应人性的残酷了。
他举起手，让大家安静。
但那些人还是吵吵嚷嚷。
这时，周胖子挤过人群，走到张亮旁边呵斥那些嘈杂的人。
“你们给我闭嘴！”
“平日里厂长也没有少给你们好处，现在厂子出事了，你们一个个跑来闹事！”
“连厂长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还要不要你们的工资了？”
果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满脸肥肉、长相凶恶的周胖子，让嘈杂的工人们，甚至包括那些来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张亮趁机，走到了一个能够让大家都看得到自己的地方站定。
他平静地扫了一眼众人。
在这些人眼中，他看到了他们眼中不同的东西。
有焦虑、有恐惧、有幸灾乐祸，还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