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服套在苏子烈的身上是刚刚合适的尺寸。
“I‘llcomeoverlaterandgiveyouabloodtest.(我过一会再来给你验血。)”
“Ok.”
嘱咐完毕,护士就离开了病房。
苏子烈回来了,白风瑶看了一眼将眸光定格在苏子烈身上的付芳。想着这个时候,该该给他们两个人创造二人世界的空间了。
“那个我先出去买点东西。”
白风瑶拿着自己的包就快步走出了病房,门砰的一声就带上了。
节奏震动在了付芳的心房,漾着水波的眼睛眼巴巴的盯着苏子烈站在原地的方向。他从轮椅上起身,慢慢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付芳的眼睛里闪现着泪光。
“子烈。”
苏子烈在她的面前坐下,一把就抱住了付芳瘦不经风的身体。紧紧的,仿似要用力的嵌入了骨髓。
“芳芳,抱歉。”
温柔和内疚交杂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抱歉是人是我啊。
声音重击到了付芳内心深处最脆弱的付芳,眨巴眼睛,怎么也克制不住汹涌的泪水。紧紧咬着唇,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她好难过,因为在他们之间还有无法开口的秘密。
“傻瓜。不要哭。”
苏子烈伸手轻轻在付芳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
“我……”
凝视着眼前这张脸,付芳不知所措。攥着苏子烈的病号服,付芳低着头,酝酿了良久的情绪。
她才忍住了发颤的哭腔。
“子烈,以后不要再赶我走了。我不要离开你,让我陪着你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那便是付芳。是他如今唯一的精神支柱,在灰色系的生命力,苦苦撑着还要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记得以前医生告诉他还能活多长时间的时候,苏子烈都是面无表情的平静接受。他已经习惯于躺在病床上看着的澳大利亚的天空,一个季节过去一个季节。春暖秋凉,炎夏寒冬。
他像个生活在世界上的旁观者。
直到在飞机上面遇到顾修雅的时候,他的人生在因为想起付芳的存在时变得不一样。从只是想让她生个孩子都后面紧紧的将她拴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心情也像是随着月起月落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