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着胆子打趣道:“怎么?你哥不搭理,还要哭鼻子不成?”

    “你懂什么?”宫远徵瘪瘪嘴,转身往徵宫走去。

    岁锦摊了摊手,只好跟上。

    ……

    遥乐居中,烛火微闪…

    宫遥徵确实如岁锦所说的那般,没有睡下,她披着外衣,坐在茶桌旁的棋案旁。

    烛火幽幽打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羽睫微垂,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阴影。

    方才楼下的动静她听到了,但她并没有出去。

    岁锦的品性如何,自己一两句不能说清楚,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相处的。

    与其下去陷入两难,不如不去掺和…

    岁锦想要在这个世界快活自在的生活才去,自己一味的偏袒和保护是没有用的,反而会惹人厌烦,她需要的,是很多人的认同,她也相信,她的阿锦可以的。

    而如今和无锋的这盘棋,下到现在,也快要收网了。

    棋盘上,黑白子相间,白子呈包围之势,一子落下,有一半的黑子被吃…

    烛火明灭之间,宫遥徵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远在洛阳都城的燕郊,此刻在皇宫偏殿的书房里,他的对面坐着同样老奸巨猾的狐狸似的青年男子…

    当朝的丞相!

    燕郊手中的棋子落下,对面男子微蹙的眉头松开,释然笑道:“又输了…”

    燕郊眸色微敛,将手中的棋子扔进了棋笼里:“让你下个棋,步步为营,还要输的漂亮,真的为难你了。”

    “子书哪敢?子书的命都是公子救的,怎么敢和公子耍心眼子?”魏延从来都知道,没有燕郊,也就没有如今刘宋的魏相。

    少年丞相,权倾朝野,但这一切,都是公子给的。

    “你有什么不敢?这朝堂,该变天了!”燕郊将面前的棋盘打乱,挥开,将一颗白子放入棋盘中央。

    朝堂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魏延起身,拱手:“这天下是继续姓刘还是姓燕,全凭公子定夺。”

    魏延此举,定的是刘宋那岌岌可危的江山,也是在问燕郊的想法。

    “我对当皇帝,可没有兴趣!”燕郊将一颗棋子夹在指间,手指轻捻着棋子,语气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