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才一脸仇怨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秦小黎大声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赵秀才嗤笑一声:“明明那姓陆的说过退位之后就让我来当村长!就因为你这姓楚的,横插一脚!我在乡亲们眼里算什么?被你贬的一文不值,这叫我怎么不生怨恨!”
原来是不满楚云辰捷足先登做了村长。
秦小黎忍不住嘲笑道:“赵秀才啊赵秀才,你说你是聪明呢还是傻呢?你是读书人,饱读诗书,自然比寻常人更明白治国立身的道理,你的志向难道就是这区区的村长吗?你就不想去考取功名报效国家吗?”
秦小黎这番话重重地砸在赵秀才的脸上,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有不甘,有愤怒,有懊恼。
“我今晚就是故意说明日去顺州,我就知道你会想办法去城里通风报信,可惜你还不知道吧,顺州城的官府早已经被一锅炖端了,你勾结的陆依依也已经不再是什么十八姨太了!”
村民们看着昔日里倍受人尊敬的赵秀才居然是如此阴险之人,个个咋舌。
“你说你,为何要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你读书时,你娘还来我家借过几次钱呢,我们念你寒窗苦读,都盼着你成为咱们青山村的骄傲!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赵轲啊赵轲!你真是糊涂!”
“大家都不要心软!他这样的读书人,却不忠不义,会教坏小一辈的,理应把他逐出咱们青山村!”
“是啊!昔日里村里的父母都教导孩子像赵家秀才学习,寒窗苦读,这不是啪啪打脸吗!把他逐出去!”
“逐出去!他这种艰险之人不配留在咱们青山村,不配吃小黎姐买来的粮食!”
赵秀才原本并无悔恨之意,他只是较真于自己如何不如楚云辰,心有不甘。可在村民们一声一声呐喊“逐出他”的时候,还是慌了神。
他就只是一介穷苦秀才,家徒四壁,家里的老母亲体弱多病,他没有任何靠山,若真的被逐出青山村了,这饥荒乱世,他该往哪去呢?可能不出几日就会饿死。
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娘杵着拐棍,急切道:“轲儿!快磕头认错!快求大家原谅你!快啊!”
原来这便是赵秀才年迈的母亲,看了他的母亲,大家也不忍心再继续戳他脊梁骨。
赵秀才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轻重,立刻跪地,涕泗横流道:“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出卖大家,求求大家绕过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赵秀才又朝着楚云辰和秦小黎磕头求饶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