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命令,官差们瞬间打起精神,将犯人和流放地官差全都哄了出去。
看着院中清空,椿城知府看看贺九川又看看沈君月。
将水利图在内的三张地图平铺在桌面,问道:“这是二位的手笔?”
“是振国将军府嫡女,沈家大小姐的手笔。”贺九川开口,第一次如此正式的介绍她。沈君月看向知府,明白自己偷看图纸知府会很生气,但是那两张图却足够打消他心头的怒气。
她正等着椿城知府的下文,就见他又看贺九川。
“你们什么关系?”
沈君月:“??”
这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吗?
她没说话,因为这是在问贺九川。
“舅舅,这是九川私事。”贺九川无波无澜的开口。
舅舅?
沈君月眼珠子都瞪圆了。
猛然想到,这先皇后的母家自然也不能太弱了,不然怎么可能跟皇上相识呢。
原来贺九川的母家是椿城的父母官呀。这便能说通,椿城即不被皇上重视,又没被皇上彻底都杀掉的原因了。
这是念着皇后没有赶尽杀绝,却又怨恨的不肯放过。
“偷舆图谁是主谋。”
“我……唔。”沈君月刚要开口,就被贺九川捂住嘴,随后他淡然的看向椿城知府,认下罪名:“是我。”
“呵……”椿城知府毫不掩饰的瞪了贺九川一眼。
半晌,知府大人捏了捏眉心,对贺九川道:“既然舆图是你偷的,我便只能上报皇上处理了。”
“是我让他偷的。”沈君月推开贺九川,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不管贺九川跟椿城知府之间的家事,但是眼前的事情要解决掉。“月儿,回来。”贺九川想叫回沈君月。
他这个舅舅一贯是按规矩办事,强硬的很,他怕沈君月吃亏。
只是沈君月哪里是吃亏的性格?
只听她泰然自若道:“我以为,此时大人去追究我们的关系,或是问谁是偷图的主谋都不重要。”
“呵,你这是要提点我做事?”椿城知府瞪眼,做惯了一方父母官,那气场开起来还是有点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