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不好驳沈成面子,就道:“看他们表现吧,他们若是能学学韩家,我尚且可以赏他们一口饭吃。”
她说完目光落到严家人身上,意思很明显。
严家想要吃她的东西,受她的庇护,就学学韩家一日三叩首。“这……”严家人犹豫。
严大夫人支棱起来,“沈君月,长辈都发话了,你个小辈懂不懂规矩?”
沈君月闻言耸肩,指了指拴在马车尾巴的狗狗母子四人:
“我食物丢给他们,还知道冲我摇尾巴呢,给你,你却冲我呲牙,你说我能乐意吗?”
“你……说谁是狗?”严大人要气死了。
“大嫂。”严家二房不高兴了,请安就请安,活着就行,大夫人可以硬气,却别耽误他们活。
“叫我干什么?咱们如今好好跟她说话,哀求父亲却要被这般羞辱。”严大夫人跳脚。
严家三房感觉这人没救了,忙快步走到一旁跪在沈君月面前:
“我们知错,沈姑娘想要请安,我们做就是了,只求原谅。”沈君月没想到三房这么豁得出去,怜惜的看看身后的狗狗母子,可怜呀,抢食的来了。
不过她之前话已经说出口了,若是三房做的好,她就放他们一马,她摆手:
“记住你们今日的话,这么多人听着,可别让我失望。”
“一定一定。”严老三说着带着妻儿给沈君月磕头,而后又给严阁老磕头。
严阁老叹气,三房算是有眼色的。
看着三房人跑到了严阁老身侧,严大夫人目眦欲裂,
“我呸,你们这群没骨气的,给个小丫头磕头,不怕折寿吗?”
面对严大夫人的谩骂,沈君月暂且没理,而是看向自家老爹。
沈成老脸一红,决意以后不影响闺女的判断,这严家子孙就是不该搭理。沈君月见沈成想明白了,直言道:“爹和阁老都看见了,这群东西说两句软话,不过就是一时演戏,心里全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沈成点头,严阁老薄唇紧抿,对大房满是失望。
“祖父,我们不是没悔过之心,对祖父也是充满敬畏的呀,只是沈小姐这样,的确是有意羞辱。
我们严家比沈家地位还高些,若是给沈家请安,岂不是有损家族颜面。”
严子溪见事情要谈崩了,忙将她娘拽到身后,冲着严阁老期期艾艾的开口。
严阁老闻言只觉得更加没脸,低喝道:“你们找我原谅,不就是知道沈家丫头不好驳我面子,跟着我能混到她的庇护吗?
可你们知道非但不感恩她,还要说出这些浑话来,既然你们如此清高,连我都不必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