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风在屋里坐不住,可眼下也不想去他们家添乱,径自走到后山,他朝四周喊了两嗓子,可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贺长风不悦,厉声道:“你们主子忙什么去了?心上人也不知道护着了?”
话音落下,贺长风才感受到,周围的草里有细碎的声响传出,而后天一几个翻身落到他面前。
“太子殿下。”天一抱拳。
贺长风冷哼一声:“贺九川最近在忙什么?”“德州遭遇了虫灾,主子现任德州县令,实在走不开。”
天一说完又问:“是沈姑娘出事了吗?”
贺长风一听没说话,摆手打发天一,而后快步往村里面走。
只是人刚到山坡下,就看到严子溪鬼鬼祟祟进了隔壁,魏战的屋子。
看来沈君月猜测的不错,两人的确有猫腻,他又折返将天一叫出来,让他们去查查椿城魏家。
天一领命,而后消失在荒原上。
……
沈家,廖军医将沈成背后的腐肉全部清除,眼下他的后背已经看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衡阳在一旁吐的昏天暗地,沈君月便过去协助廖军医给沈成包扎。她空间里有一些现代的纱布,比古代的棉布更加干净卫生,廖军医一边感慨这东西好,一边给沈成包扎。
待沈成这边处理好,廖军医走到已经,吐到嘴唇发白的衡阳面前:“霍将军,老夫也给您把把脉吧。”
闻言,沈君月一怔,衡阳也有些难为情道:“我不碍事。”
对于衡阳来说,因为一点腐肉吐成这样,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可沈君月却觉得廖军医这样做,别有一番用意。
她起身跟过去:“娘就让廖军医看看吧,没什么大碍咱们才更放心。”
家里已经有个卧床不起的人了,自己的确不能倒下,衡阳想着将手递过去。
廖军医当即诊脉,神情越发复杂。衡阳紧张:“怎么,我身子不好?”
廖军医有些为难,沈君月道:“您直说。”
“是呀,军医,你跟了我们夫妻十几年了,有啥事还是我们扛不住的。”衡阳擦了擦嘴,顺了顺气坚定道。
“霍将军不是病了,是有喜了。”廖军医说着又抬眼看了看这屋子和眼下的环境,又是一声轻叹。
眼下这环境,孕期营养定然跟不上,后期产子卫生也是个大问题。
看廖军医不像是开玩笑,衡阳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