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点点头,她下午和顾蓉蓉一起看,也没看出什么来。

    顾蓉蓉声音略低:“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嫁衣,有毒。”

    三人齐齐一惊,卢润生直接站起来:“什么?!”

    老宰辅眸光凝重:“蓉蓉,当真?”“当真,”顾蓉蓉点头,“至于是什么毒,我还不清楚,当时我也并未声张。”

    王妃道:“没错,我和蓉蓉一起给言诺看的,当时……”

    她记起顾蓉蓉拉下她的手,原来,是那个意思!

    “此事不宜声张,”顾蓉蓉目光在他们三人脸上掠过,“我怀疑,这并非是单个事件,应该是连环计中的一环,要想破坏他们整个计划,找出幕后之人,必须有周密的计划,不可意气用事。”

    卢润生缓缓坐回,一拳头捶在椅子扶手上:“好,我倒要看看,是谁想害我外孙女。”

    顾蓉蓉正想继续说,郝言诺端着药来了。

    “外公,药好了!我还拿了蜜饯给你。”

    卢润生一向怕苦,每次喝药都要叨叨半天,看到外孙女如此懂事,卢润生心头发酸。“好孩子,给我吧。”

    卢润生正要喝,顾蓉蓉道:“慢着。”

    卢润生一愣:“怎么?”

    顾蓉蓉接过药碗,药苦,苦味都直冲鼻子。

    她对郝言诺道:“言诺,去把药方子拿来,我看看。”

    “好。”

    顾蓉蓉又扫一眼桌上的酒杯,捏起一杯残酒。

    “有意思。”

    老宰辅问道:“蓉丫头,怎么了?这酒也有什么不妥吗?”

    他们今天晚上可都喝过啊。

    “酒无不妥,药也无不妥,”顾蓉蓉转头看卢润生,“但这也是你心疾久治不愈的原因。”

    卢润生再次变脸色:“什么?这……”“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在喝这上酒以后,才开始犯病的吧?”

    卢润生拧眉思索,这事儿不难回忆,很快他就记起来。

    “是,是,没错,我是在刺史的寿宴上,饮到此酒,觉得甚是不错,打听以后,得知是醉香楼的酒,就让管家去买了一坛,自那之后,便与醉香楼有了往来。”

    “也是那年冬季,我偶感风寒之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吴大夫来给我诊治,说是心疾,就开了方子,可我那时候,的确是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