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赫欣然同意:“好,明日萧万也要盯着矿山那边的事,事情之初,有的事情他肯定要亲力亲为,也用不上我,就专心陪你办事。”
顾蓉蓉对他笑笑:“那一会儿吃过饭去找三光,问问他那边的情况,也不能都听如锦一面之词。”
“行,”冷星赫把剔好刺的鱼肉夹给她,“两下对比,如锦此时犹如困兽,她存的心思,以及话是真是假,要慎重甄别。”
顾蓉蓉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一眼窗外灯光流火:“肖州的夜晚多美啊,老百姓哪有什么过多的奢望?无非就是想过太平日子,安居乐业罢了。”“偏偏有的人就想打破这一切,为一己私心,不顾别人死活,甚至拿别人的命当草。”
冷星赫给她盛碗汤:“别太生气,和那些畜牲值当。”
略顿一下,冷星赫问:“蓉蓉,你是不是还在金缕阁的事情担忧?”
顾蓉蓉不置可否,冷星赫握握她的手:“别担心,我们不是都说好了?无论他们想做什么,用了什么法子,你我都不会受影响,**一致?”
顾蓉蓉点头:“嗯。”
一说到这个,心情就难免有点沉重,顾蓉蓉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余州王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允许割据称王吗?”
冷星赫抿一口汤,笑道:“当然不是,朝廷怎么会允许这样?余州虽不及肖州水利兴盛,但也是一座百年大城,前朝的时候还做过一阵子国都。”
“余州王,其实是百姓的一个称呼,护城使徐定山,曾是驻守南疆的著名将领,他打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是父亲都佩服的人。”
“他驻守南疆,父亲守西北,被百姓并称南北双王,他年纪渐大,后来是他的长子徐拓海接替他的位置,徐拓海年轻,却无人敢小视,他自九岁就跟在徐定山身边历练,身上从无骄娇二气。”
冷星赫浅笑,笑容里有对父亲无尽的怀念:“这些是父亲对我说的,按年纪来说,徐拓海比我大几岁,我应该和徐川霖差不多,所以,每次听父亲提到徐拓海,我都对他很敬佩,也把他当成目标。”
“徐家父子双雄,为百姓称赞,更受南疆百姓的爱戴。”
顾蓉蓉听他说这些,对徐家父子也很好感,但又觉得,这样的门风,和徐川霖那种性格实在不搭。
不过,这也难说,父子二人已然称雄,对次子的要求也许就不那么高,任由他自在成长,也是一件好事。
有这样的家世,难怪徐小姐当时痛骂如锦,凭如锦也敢骂徐小姐是贱人。
顾蓉蓉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问道:“萧万说到徐拓海的时候,说可惜,可惜什么?”
“他出事了?”
冷星赫摇头:“这我也不知,倒没有听说,等明日再见到萧万的时候,好好问问。”
“他们家特别有钱吗?我看徐公子……”
冷星赫笑说:“咱们都是武将之家,靠的就是俸禄,以及有军功时朝廷给的奖赏,再说,奖赏多半也会搭进去,其实真没有多少钱。”
“徐公子有钱,应该是与他外祖家有关,据说徐夫人来自商贾之家,世代经商,祖上在前朝时还做过皇商,建朝初期也帮着运过物资。”
“徐夫人是家中长女,他们夫妻恩爱,徐夫人平时对徐定山的帮助亦很大,前几年徐夫人故去,我猜,她名下商业生意,应该是给了徐川霖。”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