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在意,最后也不会用自尽的方式摧毁他的梦。
看出她的困境,他也不再追问,淡了淡语气说道:“这几天我不在庄里,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庄里的人。”
“你要去哪里?”
他看了看她,又望向了窗外的树木,故作轻松道:“也没什么,故友相约罢了。”
“你跟曹正淳什么时候是故友了?既是故友相约,怎么约到天牢里去了?”洞悉一切的她咄咄逼问道。
本就心虚的他,被她这么一番质问,哑口无言。
“我不需要天香豆蔻,那地方你别去了。”素心生气地背过身。
她不愿他的一厢情愿付诸东流。
更何况二人之间,逆流暗藏,本就不该有什么情意在。
既是错爱,就该及时纠错,悬崖勒马。
“不,当初我打了你半掌,让你沉睡二十年,我……”
素心蓦然转身,双眼直盯着朱无视,一字一顿道:“当初那半掌是我自愿替三通挡的,你不必感到愧疚。”
“古三通……”
只是三个字,男人的眼眸瞬间被阴霾覆盖。
“我从来都不属于你。你根本不必为我,受尽折磨。”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可正是这最温柔的声音,说的却是让人最痛的话。
“我愿意等你。”他说道。
“我跟三通有个孩子,如果这里是我曾来过的地方,我想你还见过他。”细腻的话语,像春天的花香,掩盖住了花刺的锋芒。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魂魄,只剩下空洞的皮囊在苦苦支撑着。
“放手吧。放过我,放过你身边的人,也放过你自己。”她叹息了一声,低下了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又何苦用最决绝的方式去摧毁他?
她对他,从来都不是完全的恨。
他没有回答,只是哑声问道:“他叫成是非,是吗?”他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丝丝的微笑。
猛地抬头,素心惊讶地看着朱无视。
这些日子她并未见过成是非,他是怎么知道的?!
“素心,你是不是后悔认识我?”他的语气很轻松,心情却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