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想的啊?”顾梓宜瞪大了双眼,“我相信你不喜欢沈彻了,你,你不用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啊!”

    “和他有什么关系?”温南初撇撇嘴,“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订婚不等于结婚,我又不是傻子。”

    顾梓宜努力消化这个消息,联想到医院里沈彻反常的模样,后知后觉琢磨出一点不对劲来。

    ……

    关于“学研大会”的所有事情,终于都尘埃落定,温南初如愿以偿记入吴教授的名下。

    这天一早,她收拾整齐敲响吴教授办公室的门,开始自己学业路上崭新的旅程。

    从坐下来,她的唇角就没落下来过,真是嘴都要笑裂了。

    说实在的,她从来没想过能够在本科就获得吴教授的长期专业性指导,感谢学校的培养、感谢教授给的机会!

    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表“获奖感言”,将校内的流浪猫都谢了一遍。

    吴教授见学生喜形于色的激动也很欣慰,他认真看了温南初以后的学业规划,放下纸张,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想学心理学?”

    很简单的问题,他几乎可以想象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踌躇满志的答案。

    可是温南初却沉默了,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淡。

    吴教授抬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看来是报高考志愿的时候,觉得有趣便报了,根本没有仔细想过啊。

    不过没关系,才大一的孩子嘛,以后……

    “我想创办一个专门为中年妇女提供免费心理咨询和治疗的机构。”

    吴教授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时,发现温南初脸上笑意全无,眉眼间全是认真坚毅。

    他将眼睛搁在办公桌上,对这个答案十分意外。

    吴教授点点头,他从教这么多年来,还从未遇见过因为想成立一个心理咨询机构而选择学习心理学的学生。

    他温声询问温南初为什么会诞生这个目标。

    办公室的窗户大开,冷风肆无忌惮涌进来,吹得窗帘缩成一团,在角落瑟瑟发抖。

    “因为我的母亲。”她听到自己的回答。

    因为她的母亲,她的养母。

    那个带着她逃出偏远山村、摆脱吃人命运的女人。

    那时候她们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也不敢去警察局补办,因为害怕被那群人抓回去。

    她的养母,身高一米七体重却连九十斤都没有,不分昼夜地去打零工,供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