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反常的现象,其实都有问题。
而如今我们看到的尸体,似乎就是这样,可是我从未听说有把‘歌舞伎综合征’安在尸体上解释的,这真是匪夷所思了。
大家心照不宣,有人联系灵车赶快开过来,有人开始烧纸钱,哭哭啼啼的祷告,而那大哥跟另外一个男人则准备再将棺材盖子抬起来重新盖好。
“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一旁发呆的姬贝贝忽然出声。
我顿时浑身一紧,赶紧走过去抱住她:“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她是在叫我。”
“不,棺盖不能盖,尸体有问题。”姬贝贝坚决的将我推开,几步上前,“我是学医的,本硕博连读,见过很多尸体,我能确定尸体有问题,最好解剖下来看一看。”
“你给我滚!”那大哥一下子火了,怒目横对姬贝贝,“有问题也是你们医院滥用药物导致了,你还有脸来说,乡亲们,把她撵出去。”
“这姑娘脸皮怎么这么厚,几次三番的闹人家葬礼,是何居心啊。”
“对啊对啊,我看她肯定另有所图。”
我赶紧拉着姬贝贝走,姬贝贝挣扎着不肯,非得去解剖尸体,我只能用眼神示意柳川南,强行将她带走。
柳川南还没动作,姬贝贝一手薅到了旁边的供桌上的烛台,拎起来便朝着棺材上面砸去。
那时候柳川南已经箍住了她,将她推着往门外去。
烛台砸在棺材上,厚重的底座与上面的尖头分离开来,底座掉在地上,那尖头一蹦而起,正好弹进了棺材里面。
细长的尖顶划过尸体的脸,那白嫩的脸皮竟然薄如纸片,只听得噗嗤一声,一股难闻的气味从棺材里窜起来。
说真的,刚才那大哥说尸气顶开了棺材盖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闻到尸臭味,但是现在,我们闻到了。
恶心的在场不少人扭头就干呕起来。
“出去,全都出去,快!”我大吼一声,随即便用力的推身边的人。
尸体的脸皮被划破之后,发出声响,紧接着,整张脸皮,不,应该说是整个身体上本来饱满的皮肤,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一般,迅速的干瘪下去。
“我二弟死的已经够可怜了,求你行行好不要闹了,给他留个全尸行吗?”那大哥也是没办法了,“不管怎样,烧了就一了百了了,马上灵车就过来了,请不相干的人还是给我们让条路,让逝者安息吧。”
“不,现在火化可能也解决不了问题了。”我盯着尸体脸上的伤口看,那边鼓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看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出来了,转而看向那大哥,“你现在必须相信我,将门关上,所有人不准进来,否则,会是一场灾难。”
然后又看向姬贝贝:“学姐,我劝你最好也出去。
姬贝贝看着我,嘴唇微微抖了一下,摇头:“小茶,我来这里为了什么你明白,无论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都不会离开的,有你陪我我更不怕!”
那大哥看我那架势,犹豫了一下,出去,交代家眷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闹事,然后关上门,从背面反锁。
灵堂里,包括柳川南四个人直勾勾的盯着尸体,目光慢慢的聚焦到尸体的脸上,缩小范围到烛台刺出来的伤口。
那里,鼓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