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与他对视,看清他眸底愈演愈烈的疯狂,知道此刻的他处于失智的状态,接下来迎接她的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傅靳舟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眸色狠厉,“阿芙,我给过你机会。”

    “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吗?”

    嗓音有多温柔,话就有多狠。

    什么叫给过她机会,在傅靳舟这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抽下鼻子,还在渴望他留存一丝善意,“我突然就很不舒服,真的不行,你别碰我好不好?”

    傅靳舟瞧着她瓷白娇俏的脸庞,眼睛氤氲水汽,鼻头是红的,冒出的泪花滚在脸颊上,楚楚可怜又无助。

    跟笼子里养着的兔没什么区别。

    不过就是,放野了,认不清家了。

    他敛神,低头堵住她的唇,迅猛如飓风的索契,她没有招架之力。

    夜晚昏沉,室内的啜泣渐渐微弱,伴随着几声女孩生气的低骂。

    到月光微弱之际,餍足的男人耐着性子吻住她掉个不停的眼泪。

    哑声哄道:“乖,不哭了。”

    接着,他抱着怀里精疲力尽的女孩去了浴室。

    再出来,女孩已经陷入昏睡。

    傅靳舟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住时,指尖微顿。

    女孩哭的太久,眼睛已经肿了,锁骨上大片痕迹显得格外骇人,她像个破碎的娃娃,乖巧窝在他怀里,呼吸都很微弱。

    男人眼里划过心疼,满足过后的愉悦也消灭大半。

    他拉开抽屉,里面有早就准备好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她身上。

    等抹完,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搂过她,满足的陷入睡梦中。

    京市夏季总是燥热的,今晚的风格外亮,昏沉的月夜逐渐变成雨幕,乌云盖住月尾,大雨倾盆泄下,电闪雷鸣,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混沌之中。

    风吹动窗帘,大颗雨滴砸在玻璃窗。

    沈清芙皱紧眉头,觉得身子有点冷,下意识朝男人怀里钻,跟头小兽要挖坑一样,怎么拱都不满意,她闭着眼,无意识的用头拱他胸膛。

    傅靳舟醒来,察觉她可能是冷,将被子拉到她肩膀的位置,抱紧了她。

    怀里的人逐渐安静下来,傅靳舟盯了半晌,又陷入熟睡。

    天边渐显晓光,雨水停息,一切又恢复风平浪静之际,傅靳舟在梦境中,又再一次瞧见女孩从空中直直坠落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