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漱冰掀开短袖和长裤,摇头:

    “没有啊。”

    过敏的皮肤都是露在衣服外的。

    估计是蹭到哪里了。

    桑云听皱着眉想了会儿,突然又笑出来:

    “少爷,你是不是亚麻过敏?”

    她从抽屉里找了只清清凉凉的药膏出来,往岑漱冰腰上涂,又拍掉他的手:

    “别抓!”

    “你的床睡得好不舒服,这床单的布也太糙了,磨得我疼。”岑漱冰感受着桑云听指尖上冰冰凉凉的触感,

    “我今晚带几套真丝的过来吧,对了,你的被子和床垫也得换了。”

    岑漱冰趴在床上,等桑云听擦完腰后,又自然地把他的手伸到她面前摇了摇:

    “胳膊还没擦药膏。”

    “枕头也不行,差点儿给我睡落枕了都。”他继续嫌弃,

    “还有浴室,也太小了吧?给我肩膀都磕了个印儿,浴缸都没有,我都没试过在浴缸——”

    “不用!”桑云听听着大少爷发号施令,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瞪得,岑漱冰虽然身体上不舒服,但他心里又很爽。

    桑云听那股起床气还没消,她那双圆眼也因为没睡好,一直红红得。

    真他妈可爱死了。

    岑漱冰看得一愣,脸有点热,他把头埋进枕头里,应了声:

    “那好吧。”

    桑云听觉得在园子里不该这么凶少爷。

    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躺在床上陪他聊了两句:

    “你小时候有没有看过《安徒生童话》里的豌豆公主?”

    “没有。”岑漱冰确实没看过,所以也没听懂桑云听的反讽。

    他反而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丝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