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躁地吼完,拎着伞进去,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今天闲得慌?没事找事?进来换衣服!”
她拉着他起来,毫不温柔地把他拽进去。
傅砚洲沉闷地站在门口,又是那副做错事的样子。
“你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似乎见她生气了,脱了鞋走进客厅。
“筝筝,你不要生气。”
顾青桐不经意间瞥到地板上。
她蹙眉。
“你的袜子怎么磨破了?脚上怎么有血?说话啊!”
傅砚洲如实答道:
“我今天在科尔格拉转了一天……”
“用走的?”
“嗯。”
顾青桐知道,他身无分文,手机都停机了。
一团火气从胸口涌上头皮。
这个男人,他在自己折磨自己吗?
“傅砚洲,你闲的是不是?你没有钱可以跟我讲,就算你没有一而再再二三地救我,就算我们两个没有别的关系,你还是我儿子的爸爸!我不会看着你受苦不管的!”
顾青桐越说越气。
他曾经多么娇生惯养的人,如今遇到点挫折,就颓废成这样,喜欢自虐?给谁看?
“筝筝……”
“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一个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你幼不幼稚?你觉得我滞留在科尔格拉是因为很闲吗?你把自己的弄得遍体鳞伤、淋得像个落汤鸡,是想做给我看……”
“筝筝,我,我今天是去找工作了,我想养你,不让你那么辛苦。”
傅砚洲闷闷地说。
很显然,没有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