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的人走出来,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整整一天一夜。
顾青桐此刻根本下不了床。
她悲催地想:
要么他放弃要女儿的想法。
要么,女儿没来,她要先累死在他的床上。
人都说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犁坏的牛。
可那个狗男人怎么每次都在折腾她半死后,神清气爽地出门工作?
门被轻轻敲响。
“夫人,主人让我帮您洗澡。”
顾青桐咬牙:
“不用了。”
这房间没法儿进人。
她也没法儿见人。
“夫人,主人有急事去忙,让我帮您洗澡,他回来给您上药。”
夏夏推门进来,手不由握紧。
把顾青桐扶去浴室,看清她身上密密麻麻、惊心动魄的痕迹,她觉得无论是心、还是眼睛鼻子嘴,都酸酸的。
她这是怎么了……
……
傅砚洲回房间里时,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到了傍晚。
他一进来,顾青桐正趴在床上捶腰。
他勾唇一笑,走过去坐下,宠溺地帮她。
“左边……往下一点……”
“帮我按安腿,疼死了。”
顾青桐不客气地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