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立刻用双手包裹住他的大掌,贴着自己的脸颊。
她守在他枕边,眼含热泪地看着他,感受着他思念的目光和掌心的温度。
他的薄唇苍白,整个人也瘦了很多,脸上的肉薄薄一层,显得五官更加立体了。
一个大男人,却有股病态美。
“你终于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傅砚洲虚弱地回应,话浅情深:
“我等得更久。”
程筝的心一抽,注视着他,无比疼惜,眷恋地亲吻着他的手背。
小两口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傅谦轻咳两声,又问了一遍:
“砚洲,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傅砚洲这两年几乎没见到他父亲。
两年前,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现在他的记忆全部恢复,愧疚比手术前更多。
“爸,您回来了。”
傅谦点头,温声道:
“你都做手术了,爸再忙,都得回来啊。”
程筝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也不禁动容。
傅砚洲叫“爸”时,她才猛然想起,这个已经拥有两个孩子的年轻父亲,同时何尝不是个孩子。
傅谦这是原谅傅砚洲的意思,把他这两年不愿见傅砚洲的缘由归咎于他太忙,而不是傅砚洲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傅谦让护工去叫了医生。
病房里,小两口你侬我侬。
父子俩冰释前嫌,父慈子孝。
唯有傅英山有些受冷落。
他也满心扑在他的长孙身上,早已等不及,迫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