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就要打坏了,他也是你孙子!”
“我孙子?哼,还不是给人家养的,竟敢给自己爷爷设局!”
傅砚洲忍住内腑的剧痛,支起身握住程筝的手,让她松开。
“筝筝,你,咳咳……你先去书柜旁待着,别碰着你。”
一定很疼……程筝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面色惨白,头上全是冷汗,她知道,他一定很疼。
程筝死死握住拐杖不松开。
她看向傅英山,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掉落。
“你要打就打我吧,别打你孙子,你讨厌的人是我。”
傅英山不耐烦道:
“你走开,我不跟女人动手!”
程筝被傅砚洲推到了一旁。
他独自承受着傅英山的一棍又一棍。
每一下都砸在程筝心上。
徐洋说,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不让她和孩子受委屈。
他爷爷的惩罚,都是他替她挨的。
傅英山打累了,放下拐杖,喘着气恨声道:
“你这个不孝孙,你知道我为了能连——任,殚精竭虑,堵住了那么多人的嘴。可你呢?你在背后捅你爷爷的刀子!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我把你养大,给你最好的资源,最优渥的生活……我不就是怕你遇人不淑,怕你像前半生那样坎坷,才给你找女人吗?你自己承不承认,你遇到她之后,就没过几天舒心日子!”
傅英山指着程筝,恨铁不成钢地在傅砚洲腿边跺着拐杖。
程筝扶着书柜,握紧隔板。
只听傅砚洲嗓音虚浮,强忍着痛答道:
“只要她在我身边,在我眼前,她心里有我,她说她爱我,我就舒坦得要命。这些年我不舒心,是因为她不在我身边;她在我身边时,我却伤害了她。”
“后来我把她弄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您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您知道她生下阿训,所有人都说她死了时,我的心已经空了吗?您那时还把别的女人塞进来,在我伤口上撒盐。”
“后来,我好不容易把她找回来,您又来捣乱。这都多少年了?您知道我都多大岁数了?我就想跟我老婆孩子安静地过几天小日子,怎么这么难?”
“自从我奶奶去世,这么多年了,您一手安排我父亲的婚事,强把我父亲和我母亲安排在一块。我父亲多年来不愿回家,我母亲独守空房,又犯下大错……您就不觉得您也有责任吗?还一直搅合我的婚事?我跟她孩子都有两个了!您还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