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谦长叹口气,拍拍她的背。
“你这孩子。”
太坚强、太逆来顺受,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快乐?怎么不让人心疼?
程筝正难为情地要收一收自己的眼泪,傅谦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惊得抬起头看着他——
“砚洲也要到了。我说路况不好,交通停运,让他不要来了,他说他有办法。来就来吧,你是他媳妇,他来接你也是应该的。”
“他……他要来?”
程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赶忙让傅谦联系他不要来!
可傅谦知道傅砚洲的脾性,没有照着她说的做。
当地给傅谦安排的专车在傍晚六点多抵达灾区。
程筝帮着把宁昭抬上去后,不忘那个男人的事。
基站修好了,手机有了信号,她退到一边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通信没有问题,他那边却一直不接。
程筝急死了,漫山遍野的黄泥塘,村民的几层小楼和雄雄生长的树木都看不到头了。
“都这样了还来干什么,真是……”
“哪样了?”
她后背一僵,那道冷峻低沉的声音让她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全身的血液和神经都在猛烈激荡。
她僵硬地转身,对面的高大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沉稳又不羁,风尘仆仆,额前的碎发都乱了,没了往日的严谨和刻板。
虽然也就一个礼拜没见,但“离婚”后在青江灾区见到他,两人都恍如隔世。
“你……”程筝的嗓子哑了,见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为了她逆行,一头往灾区里扎,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傅砚洲却误会了她刚刚的自言自语。
他嘲弄地笑着,一步两步地走近她,差那么一点点就撞到她的身体才堪堪停下。
程筝头顶一片阴影,他的呼吸他的眼神通通打在她的头顶,压迫得她难受。
她下意识后退,刚动就被男人的大掌捞住纤腰。
傅砚洲皱眉,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