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雨下大了,怕讨厌鬼淋雨又遭瘟病吃水果罐头,乔珍珍干脆去车站接她。

    “你跟人说什么呢?快走啊,别站着淋雨。”

    她走过去撑开大黑伞,又帮着把地上的红色塑料凉鞋捡起来。

    “哦,好。”

    刚好乔珍珍来了,虞晚接了话就转身想溜,至于什么赔雨衣的事,瞬间抛到后脑勺。

    这男人在盐碱滩看到过她,要让他说出些什么就遭了。

    她也顾不上穿凉鞋,赤着一只脚跟乔珍珍往回跑。

    沈明礼没有喊住她,也没捡起掉在水坑里的防水布,视线追着那道梦影进了百米外的职工家属院。

    他不禁扬起嘴角,胸腔漫出几声笑。

    笑过之后,雨中男人不慌不忙地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

    到家以后。

    乔珍珍把雨衣、雨伞和雨靴放在家门口沥水,又帮着讨厌鬼倒了盆热水端进屋。

    “快擦擦身上雨水,再换身干净衣服,要明天敢生病吃水果罐头,小心我嘴巴都给你打肿。”

    可恶的讨厌鬼,一个月就吃了她一年的水果罐头。

    今天再淋雨病一场,未来两年的水果罐头都被她吃光了。

    耳畔的抱怨威胁声,引得虞晚直笑,目光落到进进出出为她端茶倒水拿毛巾的乔珍珍身上,眼中的笑意和温柔愈发明显。

    她满口答应,“好好好,我不生病。”

    喝了两大口姜茶,换好干净衣服就坐在床边泡热水脚祛湿。

    乔珍珍双手环胸地看着讨厌鬼,不怎么放心,又翻出冬天穿的鸡布棉鞋,丢到水盆边。

    “一会儿穿这个,好好捂一捂,这个季节的雨可阴着呢。”

    虞晚点了点头,又问:“这个点了,乔叔叔还有咱妈都没回来吗?”

    “嗯那,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大哥也没回来。”

    乔珍珍拉开窗帘,望着黑沉沉的天,心里犯嘀咕:煤球还要多烧半个热饭。

    “要不去院门外接一下?”虞晚又喝了口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