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强又拿出一瓶洋河大曲,倒上满满一碗酒,再把酒碗递给董建民。

    董建民咬咬牙,双手端着酒碗,一口气喝光碗里的酒。

    接着,孙自强再给其他三人敬酒,每人一碗,喝光了一斤洋河。

    “哥几个,钱也收了,酒也喝了,夜里跟我去王振华家,咱们把这件事办利索。”

    他沉声道,“老子不吃这个亏,也咽不下这口气。”

    “咔!”络腮胡伸手比画自己的脖子,“强爷,一不做二不休,咱们送王家上路。”

    “哼哼。”孙自强冷笑,“如果王振华不识相,就送他一家四口上路。”

    “哥几个,你们都把心放进肚子里,万一出了事,我给大家扛。”

    “在延庆县这一亩三分地上,不管大事小事,就没有老子搞不定的事。”

    一口气说完,孙自强背着双手昂着头,直盯着四个打手。

    忽然间,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好像有人跳了院墙,络腮胡马上出门查看。

    “蹲下!”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来,黑洞洞的枪口杵在络腮胡脑袋上。

    无数公安出现在门路,涌进了堂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全控制了现场。

    他们的手枪被收走,身上被捆了麻绳,全部跪在地上,人还处于懵逼中。

    孙自强直盯着黄庆明,急切道,“庆明老弟,你这是干嘛呀,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倒希望是误会。”黄庆明冷笑,“孙自强,不,我应该叫您剁爷。”

    “我是万万没想到,延庆县最大的投机倒把犯,就然是给公安局看大门的门卫。”

    “剁爷啊剁爷,您让我找得好苦啊。”

    黄庆明一口气说完,似笑非笑盯着他。

    孙自强顿时汗如雨下,括约肌一松,直接吓出了尿。

    很快,公安在他的床底下找到了十沓粮票和布票,每沓至少三百张。

    黄庆明拿起一沓粮票,笑着道,“老天爷,你也太狠了吧,你们几个就等着吃枪子儿吧。”

    按照延庆县的粮食分配政策,每个人每个月只给三十斤粮票。

    而这一沓粮票,面额加起来至少有一千斤,孙自强等五人肯定要去刑场上走一遭。

    “老黄饶命,饶我一命……”孙自强浑身发抖,咔嚓,屎也被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