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沉沦的时候,保持清醒。在所有人清醒的时候,比他们更清醒。
生离死别,悲欢喜怒,都与他无关。
每个人都是他生命的过客,合则来,不合则散。
没有谁一定会陪谁走下去。
父亲是,母亲是,小丫头亦是。
那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轻轻一笑,拍了拍树上掉下来的叶子,双手扣在脑后,悠闲地往来时的路踱步而去。
“走了,该回去补觉。”
玄溪子墨本是心里惶惶地等着自家少主的责骂,但是却没想会等来这一句轻飘飘的话。
他茫然地望着少主的背影,忽然觉得从前那意气风发又嚣张无所畏惧的少主回来了,他送了一口气,想来是他方才的话起了作用。
他立即迈步追了上去,只是在抬脚的时候,一个疑问划过脑海。
既然主子接下了宫主的要求,那为何还要千里迢迢走这一趟?
真是搞不懂少主。
他暂且不去想这个问题,而是快速跟了上去。
楚倾颜不知道林间东庭望玉与玄溪子墨的对话,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采采,你怎么这么早回来?”站在院子门边逗着糯米团的楚父抬头疑惑地问道,等看到她手中的糖葫芦,顿时从地上站起来,“爹就知道采采最好了。”
楚倾颜将糖葫芦递给自家爹爹,然后打探道,“院子里今日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哦,”楚父舔了舔糖浆,然后在女儿快离开时,补了一句,“倒插葱一整天都没有出书房哦!”
楚倾颜踉跄了下,“知、知道了。”
楚父浑然不觉他说了什么,低头对糯米团道,“吃不吃糖葫芦啊?你求我啊,求我啊!”
糯米团昂首挺胸不理,扭头就走,它要去找娘亲和哥哥!
楚父见此立即追了上去,“好啦好啦,给你吃啦!”
楚倾颜:……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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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