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闭上眼睛,默默地站着。
梁京白搂得她很紧,很紧。
他们的胸口彼此剧烈起伏着碰撞在一起,心跳交错。
“嗯,我欠你的。”梁京白低低地问,“所以我要把我自己赔给你,你要不要?”
“……小七,你要不要?”梁京白重复着轻喃,又呓语一般问,“你能不能要?”
从一种强迫性塞给她的语气,变成了一种,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乞求。
无望的乞求……
晚风轻拂过黄清若的耳畔。是哪种动物孱弱的哀鸣夹杂于其中,呜呜作响,听得人心颤。
-
管乐没睡。
黄清若离开了多久,管乐就等了多久。
她没有给黄清若打电话,但她一直在计算着时间,记挂着黄清若离开前交待给她的事情。
黄清若回来得比她预期得要快,天蒙蒙亮的时候,栗焱就进来通知她,说看见黄清若了。
管乐迅速冲出去门口。
黄清若也刚刚走回来门口。
管乐这次没有冲上去抱黄清若,也没有哭,就站着原地默默地等到黄清若走到她的面前。
“补觉吧。”黄清若如是说。
管乐用力地点头,并没有问黄清若怎么回来的、梁京白又在哪里。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黄清若的身后。
黄清若说:“我想一个人睡。”
管乐同意:“好。你有事找我。”
黄清若“嗯”一声,径自关上门。
一觉睡得很连贯。
黄清若没有做梦,也没有中途醒来。
她是自然醒的。
自然醒之后,她进了卫生间洗澡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