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担心?确定这位老先生能照顾好她吗?两个小时,要两个小时。黄清若觉得自己甚至十分钟都坚持不了。
可她现在除了坚持还能怎样?黄清若控制住自己不再向他们无谓地发火。
“黄小姐!你说一下你现在什么感觉?”副驾的男人询问。
黄清若重复了一遍自己肚子的疼痛感,以及还能感觉羊水在流。
显然这是老先生想问她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先生不能自己开口问,非要浪费功夫由副驾的男人当传话筒。
不由间她将老先生的手臂揪得愈发紧,感觉好像再下去,老先生戴的手套都要被她揪下来了。
老先生则忙着继续跟副驾的男人耳语。
副驾的男人点着头,又转述给黄清若。
说车上都是男人,不太方便帮她看,所以现在会帮她遮挡,得她自己确认一下她的羊水究竟流了多少。
副驾的男人在转述这个话的时候,老先生已经拿过前排的外套,从侧边给她的下半身支起衣服形成布帘一般的存在。
老先生的视线遮挡在了衣服后面,副驾的男人也转回身去没往后看。
黄清若倒是想自己确认,可她现在躺着,手根本伸不到裤子上,她坐起来也困难。而且即便她自己确认了,她该怎么跟他们描述她羊水流出来的量是多少才能精准的?
试了几下,非但没摸到,黄清若还难受得要命。
她干脆抓过老先生的手:“你、你帮我。”
她就当他现在是医生了。
医生和病人之间是不存在性别的。
她在米国期间的产科医生都还是个男医生。
“请你帮我看一看羊水流了多少。”黄清若现在的头发比没擦之前更潮了,潮得都湿了大半,贴在她的脸颊上。
全是肚子疼了之后她流出的汗。
那件支起来作为布帘的外套都在慌乱之中被黄清若给扯落下来了。
正好这个时候老先生也因为黄清若的话而看向她。灯光之下的对视,黄清若从他被须眉和厚重的眼皮遮挡的眸子恍然又感觉出一丝莫名的似曾相识。
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在米国遇到的那个老人家,她也是在与对方短暂的对视中,产生相同的感觉。
老先生没看她几秒,便挪开了眼,转而看向她的裤子。
他没有忸怩也没有犹豫,当即应她的要求,检查她羊水流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