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一世，她被她推下深渊的时候。
鲜血蔓延开来。晕染了眼角。整个世界，只剩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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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休息休息。”顾韩一面交代着助理，一面走进办公室。
随手关好门后，他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顾云珩。
“哦？”他挑了挑眉，走上前在顾云珩面前坐下，“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终于知道要来看看爸爸了？”
“是你做的吧？”顾云珩抬头看他，语气低沉的像是含着冰。“什么？”
“苏玥。”顾云珩强忍着怒气，近乎一字一顿的说，“今天的那些新闻。都是你做的吧？”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顾韩向后靠去，淡淡的看着顾云珩，“这就是你和爸爸说话的语气？”
“你别他妈和我扯。”顾云珩猛地站起身，拽过顾韩的衣领，“我没有你这样子的爸爸。”
顾云珩本身就比顾韩高，此刻他站起身，拽住顾韩的衣领，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怒气。一股无形的威压蔓延开来，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都冷冽了下来。
“没有我这样的爸爸？”顾韩倒也不怕，依旧是一副浅淡笑意，“你当初求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翅膀硬了就不怕了是吧？”
……
“好。好。”顾云珩松开手，退后一步，“我就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她不配。”顾韩说，“黎婉不好吗？无论是家世还是身份，没有哪一项配不上你。甚至，等到以后你们结了婚，说不定你还可以利用黎家的权位让娱越凌秋再上一层楼。”
“结婚？”顾云珩冷笑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从你出身的那一刻开始。”顾韩浅笑着，淡然的看着怒火中烧的顾云珩，“你是我的儿子，从你出身的那一开始，这件事情就已经决定了。”
“那为什么……又要把我丢到孤儿院？”顾云珩收紧手。“你就不怕，我毁了整个凌秋？！”
“随意。”顾韩笑道，耸了耸肩，“反正我是不允许，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无权无势的女人，进我们顾家的门的。”“所以……”顾云珩沉声说，“余谦……也是你收买了的？”
昨天晚上，余谦突然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约他出去喝酒，将他灌得烂醉。
他心里本是有些迟疑的，却因为余谦的关系，也便没有多想。
他从最开始的时候，余谦就陪在他的身边，从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要说他最相信的人是谁，那无疑就是余谦。
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连余谦也会……
他明明知道他所有的想法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还要……
顾韩淡淡点头。应道：“是。”